她接著說:“算了,不說了!”
這下我可不干了,被她吊胃口吊了半天,到最后卻不說了,哪行啊!我追問道:“怎么不說了?說吧,我聽著呢!到底是什么事情?”
她掃了我一眼,回過頭去看著前面的夜路,嘆了口氣,又沉默了好一陣子才說:“姐夫,問你一件事情,你和我阿姐是不是已經(jīng)……”
“已經(jīng)什么?快說呀你!都急死我了!”我真有些著急了。
她搖了搖頭,自語道:“我阿姐要是像你一樣也是個急性子就好了。”繼而又說,“姐夫你是不是已經(jīng)和我阿姐……哎呀,我怎么說得出口呢!”
在我的印象中,靳麗是個心直口快的人,到底是什么事讓她如此為難呢?我真的不敢再追問下去了。
可就在我沉默不語時,她突然問了一句:“姐夫,文文是不是你的女兒?”
我一頭霧水,皺著眉一臉茫然地看著她,可心里卻在犯嘀咕:文文是誰?我哪有什么女兒呀?
“哎呀,就是我阿姐的女兒文文,都九歲了!”
她一句話像顆手雷瞬間把我炸得體無完膚,感覺腦漿都飛濺出來了。什么?靳欣有個女兒?那和我什么關(guān)系?她怎么問是不是我的女兒?天哪!這真是晴天一個大霹靂!怪不得她躲著我,原來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這個問題一冒出來我就迫不及待地問:“你姐結(jié)婚了?那你怎么不早說?那小子是誰?你干嘛還要叫我姐夫?拿我當(dāng)禮拜天過呢是吧?”
我像連珠炮一樣問個不停,太多的疑問了,太讓人震驚的消息了,不問清楚,我會難受死的。
靳麗卻搖著頭,喃喃地說:“不是不告訴你,我也不清楚,我咋問,阿姐都不說,但有一點,她肯定地說,文文不是你的,還讓我不要找你,更不要告訴你!但我卻始終認(rèn)為,文文就應(yīng)該是你們的,怎么可能是別人的呢?”
我聽不明白她啰里啰嗦的話是什么意思,因為腦袋很亂。一切來得都太突然,讓我有些猝不及防,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的是,靳欣怎么會有個女兒呢?怪不得這么些年她都不和我聯(lián)系,怪不得剛才她聽說我來了幸福灣卻匆匆離去也不愿意見我。
可是,我馬上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靳麗剛才說她阿姐的女兒剛剛九歲,而今年是我們畢業(yè)的第十年,難道她沒有出國?
我迫不及待地問了一句:“那你姐出沒出國?當(dāng)時系里唯一的名額可是給了她的呀!”
靳麗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恐怕那時候阿姐她已經(jīng)有了身孕,怎么出國呀!”
“啊?”我徹底震驚了,既然她并沒有出國,最后那個難得的名額到底給了誰呢?
靳麗接著說:“阿姐好像說過一次,說出國的名額是她主動放棄的,據(jù)說好像是給了一個叫什么伊……伊什么來著?”
“伊蘭!”我脫口而出。當(dāng)時,伊蘭為了爭取到這個名額可是使盡了渾身解術(shù)啊。
“對,就是叫伊蘭!”
靳欣沒有出國,我突然自責(zé)起來,當(dāng)初自己的不辭而別,心里對她的猜忌,現(xiàn)在看來,是自己錯了??涩F(xiàn)在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女兒到底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