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有種你再說一次!”董健指著胡一尊,沉聲說道。
“我說過了,不想搭理你,別自己找不自在?!?br/> “你是不是找死!”董健說罷,當即就要對胡一尊出手。
“董長老,這場和不合適?!备对粕酵蝗唤凶×硕?,然后笑呵呵的對胡一尊說道:“早就想如此,只是因為發(fā)現(xiàn)所有獎品都在董長老手中,所以才忍耐到現(xiàn)在,我說的對么?”
“所以呢?”胡一尊不答反問。
“所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明天你還有一場團隊賽要打,既然是決賽,不管輸贏,獎品是少不了的,你難道不怕董長老到時候從中作梗,故意取消你的比賽資格,或是找個理由不給你獎品么?”
董健聞言,有些不悅,大家都是長老,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這說出來可就不合適了,當即插嘴道:“付長老,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本長老一向公正嚴明……”
然而,付云山卻直接無視了董健,繼續(xù)對胡一尊說道:“還是說,你有什么倚仗?可以和長老作對的倚仗?”
明天還有一場團隊賽,無論輸贏,都會參加頒獎典禮……,胡一尊的瞳孔驟然一縮,他腦子剛才又抽了,他把這事給忘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但這次的“失”,好像有點嚴重。
不過事已至此,認慫也來不及了,胡一尊只能硬著頭皮,強裝淡定,以一副滿不在乎的口吻說道:“倚仗我沒有,我胡一尊沒背景沒靠山,就是一個平頭老百姓,只不過,若是有人想使壞,可以讓他試試。哦對了,別怪我沒提醒某人,明天可不是個人賽,而是團隊賽。各位長老,弟子今天有些累了,想早些回去歇息,告辭?!闭f罷,胡一尊對著金帆和宋華一拱手,便轉身離開了主席臺。
“秋后的螞蚱,我看你還能蹦跶多久!”看著胡一尊的背影,董健冷笑著說道。
在回郝仁家的路上,胡一尊沒有特意去尋找王慶等人,這一路走來,跟著他、議論他的人太多了,與其在“茫茫人海”中,苦哈哈的尋找他們,不如自己先回去,找個躺椅,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等著他們。
郝仁家,胡一尊前腳剛進門,后腳王慶等人就跟了進來,不過郝仁和孟四拾并沒有和他們一起回來,也不知道這倆人是被什么事耽擱了。
“回來啦,還挺快的。”胡一尊隨意的打了個招呼。
“是挺快,擠出一身汗,能不快么!”孟凡麟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埋怨道:“我們剛才在后面那么喊你,你也不知道回個頭?!?br/> “哦,沒聽見,人太多了,鬧騰,什么都聽不清?!?br/> “呦,昨天還美滋滋的呢,今天怎么就嫌鬧了,你不是喜歡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崩钊继统黾埳?,一邊扇著風一邊調侃道。
“想事呢,沒心情。”胡一尊淡淡的回應道。
“怎么了,出事了?跟那個董長老有關?”李三思手中動作一頓,隨即將紙扇收了起來,皺著眉頭,有些擔憂的問道。
由于之前在頒獎典禮時,觀眾太多,盡管大面上的歡呼聲已經(jīng)減弱了許多,但在人群中,那些與身旁友人進行討論的,或是自顧自撇著嘴不屑的,亦或是默默點著頭輕聲贊揚的……等等等等嘈雜的聲音還是太多。以至于,李三思、孟凡麟和王慶三人,雖能看到胡一尊和四位長老有所交流,卻完全聽不清他們說了什么,也根本不知道還有“胡一尊硬懟董長老”這么一回事。
“嗯……,怎么說呢,就是吧,我可能惹了點麻煩,而且,嘖,不下心把你們也給拖下水了。那個外門長老董健……”胡一尊把他和藍韜的談話,還有在頒獎時發(fā)生的事、說過的話,全都原原本本的復述給了眾人。
聽完胡一尊的講述,眾人皆都皺起了眉頭,和炎黃宗的長老斗,似乎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但是……
沉默了片刻后,王慶率先開口,一臉輕松的說道:“多大點事啊,不過區(qū)區(qū)一個外門長老,我還不放在眼里?!?br/> 李三思和孟凡麟則是先對視了一眼,然后由孟凡麟作為代表,說道:“干就完了,出了事大不了就是逐出學院,反正我和三思在學院也只是掛名而已,幾百年都不見得能過來一次?!?br/> “謝謝……,這件事,歸根結底是因我而起,如果事情真的鬧大了,我會一力承擔,盡可能的不牽連到你們?!?br/> 胡一尊很感動,也很內疚,王慶曾說過,他爹是炎黃宗的外門弟子,可外門弟子的身份怎么能和長老相比,若是真出了事,他爹想要保下他不是難事,但那代價,肯定是少不了。
李三思和孟凡麟雖然只是掛名學員,不怕被開除,但這種事一旦發(fā)生,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他們以后的發(fā)展。比如,因為他們曾被學院開除,所以被禁止加入炎黃宗?或者,他們需要付出比別人更大的代價,才能加入炎黃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