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是疫病,你真特么敢接,咱倆過去要是染上病了怎么辦?”胡一尊不了解盤古大陸的醫(yī)學(xué)水平,所以無法和地球的醫(yī)學(xué)水平做對比,可病就是病,人的一生無非也就是生老病死,說句不好聽的,感冒發(fā)燒都有可能死人,誰知道這個讓人上吐下瀉的疫病,到底有多厲害,會不會一旦染上,便再也治不好,只能眼巴巴的等死?
“放心吧,普通丹藥都能治好,想來應(yīng)該不是大病,再者說了,咱就是過去轉(zhuǎn)一圈就回來,上次那名弟子,住了六天都沒事,咱能有什么事。你可別忘了,咱們是武者,武者!”
“……萬一呢?”胡一尊還是有些猶豫,身為一個男人,要是出門跟人打架斗毆,一不小心斗死了吧,丟人是丟人點,但也算死得不冤,可這得病……,是不是有點憋屈?
“咱不還有老孟呢么,要是真有意外,咱就去孟家找他,憑咱們和老孟的關(guān)系,哪怕是中了必死之毒,他們孟家估計都能給咱們救回來?!?br/> “唉,行吧,那咱什么時候出發(fā)?!焙蛔鸬膬?nèi)心其實是拒絕的,但誰讓他和藍韜是兄弟呢,兄弟有難,自己當(dāng)然要兩肋插……刀?
……
“不對啊,這么簡單的任務(wù),你自己去逛一圈不就完了,干嘛非得找人幫忙,非得拉上我?你不是有什么陰謀吧?”此時二人已然上路,胡一尊突然問出這個問題,無非也就是發(fā)發(fā)牢騷,畢竟都已經(jīng)出發(fā)了,或者說,都已經(jīng)上了賊船了,也懶得下去了。
“出來都出來了,有陰謀你還能回去?”藍韜反問道。
“你要是不說,我現(xiàn)在就回去?!?br/>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是跟你說了么,那村子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邪氣,我就是有點擔(dān)心這個?!彼{韜說道。
“邪氣……,預(yù)感不是很好啊。”胡一尊在心里嘀咕道。
這小山村,說是離得遠,也真是離得遠,胡一尊著實是沒想到啊,又是法舟,又是坐車,又是坐船的,足足十天時間,他和藍韜才終于抵達了小山村附近的城鎮(zhèn)。
“在這歇會么,還是直接過去?”胡一尊問道,趕了十天的路,他的精神早已疲憊不堪了。
“找家客棧睡一覺,歇息一下吧,明天一早再出發(fā)。”藍韜想了想說道。
“好事,走走走,先搓一頓去?!焙蛔鹦Φ馈?br/> 一家十分普通的客棧內(nèi),胡一尊和藍韜正在大廳吃著肉喝著酒,突然間,鄰桌的一段對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鄰桌一共做了兩人,其中一人對另外一位中年人問道:“老鐵,這兩天你怎么悶悶不樂的?”
“沒錢賺了,我還能樂?”
“你能沒錢賺?山上那幾個村子的野味幾乎都讓你收了,你要是沒錢賺了,其他做野味生意的還不得去街上要飯?”
“別著急啊,過兩天就得開始有人上街要飯,沒準(zhǔn)我還是第一個呢。”中年人苦笑道。
“凈特么瞎扯淡,喝酒喝酒?!?br/> “扯淡?我常去的那幾個村子,全都人去樓空了,我跟你扯淡?我跟你扯淡我是有錢賺是怎么的?我跟你扯淡我能養(yǎng)活我一大家子是怎么的?我跟你扯淡?你跟我說說,我跟你扯淡有特么什么好處!”中年人突然激動了起來。
“你丫沒事別犯神經(jīng)啊,要喝酒就喝,不喝就滾,別影響老子心情?!?br/> 這二人是越說越激動,眼看著就要動手,胡一尊和藍韜竟然慢悠悠的走上前,拉開二人,做了一回和事佬。
“二位,你們這是干嘛啊,喝酒本是高興事,弄成這樣多不好?!焙蛔饎竦馈?br/> “高興么?老子沒錢賺了,老子還要養(yǎng)家糊口,你個小屁孩,毛都沒長全,你懂個屁!”
“二位剛才的對話,我們兄弟倆多少也聽到了一些,野味生意沒的做了,做些別的生意不就好了,何必如此消極呢?!焙蛔鹫f道。
“小屁孩,你說的真輕巧,你是我么,你知道我的難處么?呵呵,滾開,別擋著老子!”中年人說完,便徑直走出了客棧。
藍韜見狀,也不管另外一人了,急忙就跟在中年人后面走出了客棧。
不過很快,出去沒有兩分鐘,藍韜便回來了,而且是以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