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尊是什么人啊,他雖然不是人精,但畢竟比宋文麒多活了十幾年,多吃了十幾年的飯,宋文麒現(xiàn)在在等什么,他能不知道?一眼就看明白了!當即嘆了口氣,豎起大拇指,口不對心的夸贊道:“宋兄,牛嗶,真厲害,小弟佩服死你了,現(xiàn)在能給我說說是怎么回事了么?”
“胡兄弟,過譽了?!彼挝镊枳焐鲜沁@么說的,可心里……,也不用猜了,就光看他臉上那不管怎么使勁,不管怎么努力都憋不住的笑容,就明白了。
隨后,宋文麒向胡一尊說明了整件事的經(jīng)過。
其實就是一個很單調(diào)的過程,概況一下就是,胡一尊專心爬樹,心無旁騖,不遠處倆人打斗,更是“一心只斗死于活,從來不管身邊事”。那倆人一路打一路罵,一路出招,一路噴血,就打到了二人所在的樹下。然后,其中一人將另一人擊殺,而這人自己,則是全身脫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正是在這個時候,胡一尊,才剛剛爬到和宋文麒相同的高度……
宋文麒一邊講著,手上也沒閑著,只見他彎下腰,雙手齊上,在那名暈倒的武者身上,翻找了起來。
“為什么會是炎令……”找到令牌后,宋文麒隨口嘟囔了一句,然后將令牌遞給了胡一尊。又是一塊炎令,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畢竟有好幾千人進入秘境呢,接連碰上一兩個炎令持有者,那簡直是再正常不過了。
接下來,兩人又跑去翻了翻,那名已經(jīng)死亡的武者,可他們得到的……竟又是一枚炎令?!
嗯,也正常,畢竟有好幾千人進入秘境呢,接連碰上兩三個炎令持有者,那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兩個人,四塊炎令,沒辦法,繼續(xù)前進,尋找目標吧。
估計整個秘境空間并不是很大,才沒過多久,也就十幾分鐘罷了,二人便又遇到了兩名正在打斗的武者。
在悄悄接近到一定距離時,宋文麒再次攔住了胡一尊,向上指了……
又要爬樹?!
胡一尊這回可學精了,宋文麒才剛剛伸出手指,他便一把抓住了宋文麒的胳膊,一臉堅決了搖了搖頭,小聲說道:“大哥,這回不爬樹了行不行?!”
可能是因為胡一尊說話時有些激動,聲音略微大了些,也可能是那兩名正在打斗的武者耳朵好,聽力異于常人。不管是因為什么吧,反正他們是聽到了胡一尊的聲音。
其中一人當即分神,一個不小心,竟被另一人,一刀抹脖,血流如注,不過幾秒鐘便徹底沒了氣。
而這另一人,雖然是沒有脫力,可身上卻是有幾處明顯的傷口,也就是因為這幾處傷口,使他萌生了退意。他聽到了胡一尊的聲音,附近有人,這是他唯一能確定一點,至于胡一尊的修為、實力、在此地待了多久,他統(tǒng)統(tǒng)不清楚,為今之計,走,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自己費了半天勁,好不容易拼死了一個,眼看令牌就要到手,走?舍得么?
利益就在眼前,伸手便能拿到,可同時也伴隨著一定的風險。
離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從附近之人,也就是胡一尊的行為來看,到了現(xiàn)在都沒露臉,怕是沒有取人性命的興趣,單純的只是為了令牌而來。
“或者,也可能是此人實力不夠強,藝不高所以膽不大?”
一瞬間的猶豫,終是使他做出了錯誤的決定,心一橫,向那倒在地上的武者,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他的右手緊握著長刀,他的眼睛環(huán)顧著四周,他的呼吸在不停的調(diào)節(jié),他的身形一直保持著最佳的姿勢,他在冒險,也是在賭博。而就在他拿到令牌,滿心歡喜,以為自己賭贏的那一刻,宋文麒,自樹后緩緩走了出來。
“放那,我提醒你了?!背鰣龅谝痪湓?,便是兇狠的威脅,雖然語氣很淡然,整句話中也沒有任何一個,具有威脅性的詞語,但是,意境夠了。
要說這宋文麒,長得膀大腰圓的,還真是唬人,剛一現(xiàn)身,直接嚇得那名武者一呆,一個沒注意,令牌便從他手中滑落到了地上。
就這一幕,弄的宋文麒也是一愣,本來他是打算動手的,可沒想到眼前之人竟如此聽話,事到如今,也只能暫時收起動手的想法,裝著嗶,淡淡的對其說道:“看在你這么乖的份上,把你自己的令牌也留下,然后你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