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曾也不知該罵常氏母女還是該罵蘇慶長,她在第五區(qū)找了一圈,找了家銀行,摸出了身上的銀行卡,挑了個柜員,隨手一丟,“將里面的現(xiàn)金全提出來?!?br/> “小姐,不好意思,您的卡已經(jīng)被凍結(jié)了,”銀行柜員將那張卡片送了出來。
蘇子曾又翻了翻隨身的手包,只有一千多的現(xiàn)金。聽了忠叔的話后,她就動了離家出走的心思,更刻意將傳呼機(jī)都留在了
車上,她又翻出了幾張卡,想擺地攤一樣,都丟在了柜臺上。
當(dāng)真聽安排,像以前一樣,乖乖地聽蘇慶長的擺布,蘇子曾攤開了手掌,看著那條生命線曳然而止,斷在了手心。她有預(yù)感,如果一切都和以前那樣,她最后還是會變成那個蒼白無力地蘇子曾,最后會在了蘇慶長的葬禮上,結(jié)束生命。
“小姐,都不能用,”那名柜員又將卡片送了出來,銀行里的人已經(jīng)開始議論起來了,身后排隊的客人也催促著:“快點(diǎn),快點(diǎn)?!?br/> 該怎么辦,蘇子曾連卡片也懶得收回來了,走出了銀行后,她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除了道泉大學(xué),除了蘇慶長外,她真的是沒有選擇了么。如果不進(jìn)道泉大學(xué),她連個基本的大學(xué)文憑都沒有,她的人生就像那堆光亮的銀行vip卡,沒有任何用處。
馬路上開過了輛灑水車,噴嘴里噴出了一道道水花,蘇子曾躲避不急,被濺了一身的水。
冰涼的水落到了身上,快速地鉆入了衣服里,同樣被沾得一身濕的還有刻意沖上來的孩童們,他們笑嘻嘻地追逐著灑水車,水花飛得高了,化作了片片水霧。霧氣朦朧中,多了條拱形的彩虹,指上的“紅之戀”似要媲美么,也發(fā)出了旖旎的色彩。
蘇子曾猛一激靈,腦子清醒了不少,當(dāng)初的蘇子曾不也什么也沒有么,沒有愛情,沒有親情,當(dāng)她割破了手腕時,她還剩什么。而現(xiàn)在,蘇子曾低下了頭,看著那枚戒指,再看看不遠(yuǎn)處的第六區(qū),那里頭的人,也沒有金錢,也沒有學(xué)歷,不也是什么也沒有么?他們可以,為什么她蘇子曾不可以。
伴隨著灑水車的音樂聲,蘇子曾快步往第六區(qū)走去,她的身后,那家別致的“愛慕”精品店里,隔著的櫥窗后,濃密的眼睫上,仿佛也被水車噴灑過般,帶著化不開的冰滴,最后幻成了一雙貓樣的眸。
“一大早的,誰???”雨花眼神棍的那只完好的眼,還蒙著睡影,在床上翻了個身。再聽到他那扇脆弱不堪地大門傳來了陣可怕的碎響后,他再也熬不住了,走出門時,看到了蘇子曾時,他并沒有多大意外。得了他“幾字真言”的人,大多熬不住三天,都會再找上門來,想得到更多的訊息。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他往往會這么應(yīng)付著,然后將人從那扇裂了條縫的木門里推出去,“天機(jī)哪能隨意泄露,再泄露下去,我的另外一只眼也就完了?!蓖鶃砣诉€會不死心,不停地在那條裂縫里乞求著。
“你...”雨花神棍看著那扇替他抵擋過無數(shù)“風(fēng)雨”的木門,還有擴(kuò)大了無數(shù)倍的裂縫,將所謂的“天機(jī)論”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