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鬼收容系統(tǒng),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天眼的注視下,周圍也沒有一丁點的不正常。
這里不是什么蜃界。
那這里是哪?
秦昆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對于王館長、對于南宗北派,他們都稱呼自己為陪天狗。似乎從遇到楚千尋開始,他從一個得到系統(tǒng)的幸運少年就走上了另外一條路。
他們又怎么確定,自己是他們所說的陪天狗的?
楚千尋為自己制定了發(fā)展方向,原本的捉鬼事務(wù)所變成了猛鬼旅行社,里面的線路都是這些人提供的。秦昆感覺自己好像**縱了一樣。
我怎么變得疑神疑鬼的,楚千尋與我接觸不算多,我又怎么會受她影響,是我想的太多了嗎?
秦昆感覺到這條旅游線路是楚千尋安排好的,她似乎想讓自己經(jīng)歷些什么,見到些什么,但是這種感覺又很荒誕。
而且,這照片里很像自己的人又是誰?
秦昆甩去了腦中的雜念:算了,不想了。
收回思緒,秦昆道:“先吃飯吧?!?br/> 水餃煮熟,大骨湯澆上,每人一碗肉湯水餃,客廳里只剩下了咀嚼的聲音。壁柜里有一瓶83年的白酒,秦昆嘗了嘗,的確是好酒,估計是以前的特供酒。
餃子就酒,烤著暖氣,不得不說,這位素未謀面的老友對自己還是很不錯的。
秦昆幾人每人喝了一二兩的小酒,身子暖洋洋的。
于夢欣提議道:“既然秦導(dǎo)說這里不是鬼屋,我們今晚就住這吧?你們都帶睡袋帳篷了嗎?”
于夢欣和李哲背著帳篷,睡袋,武森然也一樣,三人顯然有野外露宿的經(jīng)驗。
秦昆簡單地帶了個壓縮帳篷,剝皮鬼的人皮法器是極好的御寒裝備,秦昆一開始就沒打算帶那么多東西。
齊紅妝顯然也有自己的本事,背了一個簡單的背包,藝術(shù)男元興瀚帶的東西算最多的。
幾人合計了一下,齊紅妝和于夢欣兩個女生睡臥室,李哲、武森然、元興瀚睡里屋,秦昆很自覺的睡在客廳守夜。
屋子里沒有電視,雖然有燈,但是沒有其他的插座,幾人便躺在睡袋上,聊了起來。
兩間臥室和客廳連通,說話彼此也能聽見。
于夢欣道:“秦導(dǎo),你和齊姐姐的爺爺真的認(rèn)識嗎?”
里屋三個男生,都豎起耳朵。
秦昆道:“83年,我還沒出生好吧。怎么可能會認(rèn)識呢。那照片里的人,估計是長得比較像我?!?br/> “那臺歷上的字你怎么解釋?”武森然問道。
秦昆道:“不知道?!?br/> 武森然哼哼一笑:“我知道了,這些都是你故意安排的吧?包括菜地那口棺材,都是來嚇我們的對不對?先迷暈欣欣,裝作她被鬼捉走,然后找人在這里布置了一間房子,還上演了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我知道了……”
武森然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齊姑娘,你是秦昆請來的托吧!??!”
秦昆現(xiàn)在,非常佩服武森然的腦洞,不過要說這些離奇古怪的事情是猛鬼旅行社故意弄出來的旅游環(huán)境的話,倒真說得過去。
秦昆沒有回答,臥室的齊紅妝警告聲響起:“我說了,照片的主人是我爺爺,我沒有必要騙你。如果你再敢質(zhì)疑的話,我會給你好看?!?br/> 武森然撇撇嘴,不過一想起剛剛齊紅妝情緒失控時候暴露的怪力,隱隱覺得這個女人是有些功夫在身的。
“嘁!肯定和我猜的沒錯,姓齊的妞就是秦昆請來騙我們的,順便也是這次旅行團(tuán)的暗中保鏢?!?br/> 武森然小聲嘟囔道。
武森然睡在地上的睡袋上,李哲睡在沙發(fā)上,低聲道:“大武,那我見到的那只女鬼你怎么解釋?20個小時才能到的三墳山坐靈車用了5小時就到了你又怎么解釋?別亂猜測了,這些事情很邪門。舉頭三尺有神明,你說的話鬼神都會聽見的?!?br/> 李哲意思在勸武森然少說點,武森然卻沒領(lǐng)會李哲的意思。
“那只女鬼肯定也是其他的托,裝神弄鬼嚇人的,至于那個靈車,我一時間沒想到,反正肯定是秦昆玩的把戲。一個人收費3w塊錢!你以為他憑什么收那么多錢?”武森然到現(xiàn)在為止,越來越確定這只是一場恐怖游戲一樣旅行。
元興瀚支起畫板,趁著有光,夜色正好,順便把一路上的感悟鋪在畫布上。武森然的話他是不贊同的,但也沒法反駁。這人的固執(zhí)倒是應(yīng)了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那句話,沒道理可講。
隨他這么想吧??傊约菏强隙ú粫X得秦昆在裝神弄鬼的。
噼噼啪啪,幾人在聊天的時候,燈泡突然忽明忽暗。
‘滋’地一聲,燈泡全滅掉了。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
“老公,你在嗎?人家好害怕……”
“燈怎么黑了?姓秦的,你把閘關(guān)了?”
客廳里,眾人突然發(fā)現(xiàn)秦昆沒有說話,有些焦急了。
“秦老板?秦導(dǎo)?領(lǐng)隊?你在嗎?”于夢欣帶著哭腔問道。
“姓秦的,別給我裝神弄鬼!趕快說話!”武森然慌忙地尋找著自己的手電,竟然不知道放在哪去了。
“欣欣,別怕,我過來找你!”李哲警覺地坐起,沒找到自己的手電,但找到了打火機(jī),打著往臥室走去。
而此刻,秦昆躺在客廳沙發(fā)上,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