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斗篷遮住了云舒的面龐,但依稀能夠感受到他目光之中的冰冷,殺意激蕩。
中年人幾乎是立刻轉(zhuǎn)身過來,將女子護在了身后,面色憤然,“少俠這話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女子也是面色頓變,剛剛的感激之色,蕩然無存。
剛剛的魔修已經(jīng)很恐怖了,但卻沒想到,眼前之人,似乎還要更加的恐怖,而且,都是一樣的想要他們的命。
“不是說什么報酬都可以么,我想要你們的命。”云舒隨后看了女子的雙手一眼,嘲諷的道,“不要耍什么小心機,我完全有實力在你們沒有使用出來之前,將你們廢掉。”
這話絲毫沒有摻假,相信他們自己也能夠做出相應(yīng)的判斷吧。
如果不聰明的話,那就沒什么意思了。
殺這兩人,對他來說,沒有比殺雞難到哪里去。
“少俠如果想要靈石的話,我們回到宗門之后可以去給伱湊,只要不超出我們的承受能力,要多少都可以?!币姷皆剖鏇]有立刻下殺手,中年人松了一口氣,將女子護在身后,之后開口道。
既然沒有立刻出手,那就是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當(dāng)然,也不排除是貓戲老鼠的姿態(tài),所以依舊要一萬個提防。
“說說吧,你們是什么身份?!痹剖嬲伊藗€稍微高一點的雪地坐在了上面,面向兩人。
斗篷可以遮住一些面龐,但如此近距離,還是足夠讓他們看到一些東西的。
不過,云舒沒有太過的遮掩,但兩人是不敢看的。
中年人不僅將自身的面龐側(cè)了過去,還用身體將女子的視線遮住。
云舒倒是贊賞的看了中年人一眼,不愧是老江湖啊,這點細(xì)節(jié)做得到是到位,既然是遮掩之人,定然是有心而為,如果看到了面容,那么,可能就真的走不掉了。
“我是滄瀾宗執(zhí)事,她是宗主之女,宗主實力到達(dá)金丹期,這一點想必小兄弟也知道?!敝心耆碎_口道。
云舒倒是點了點頭,“知道知道?!?br/>
“所以,只要小兄弟開出的條件不是太過分的話,我們都可以滿足?!敝心耆四抗庹\懇鄭重的說道。
云舒倒是點了點頭,“好吧,我來問,這人是誰?為什么要追殺你們?”
“這個……”中年人遲疑了一下。
在他遲疑的一瞬間,一道劍光瞬間劃過,他身后女子的手臂和胸前頓時間出現(xiàn)了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我好像沒有跟你們開玩笑?”
女子痛苦的呼喊了一聲,中年人目眥盡裂。
但卻也無可奈何,中年人也知道這是留手了的結(jié)果,不然的話可以直接的一分為二了。
剛剛的劍氣他根本來不及阻擋,也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這就是強者!
他們無法抵御的存在,就連拼命都沒有辦法。
太強大了,強大到讓他們絕望的地步。
雖然僅僅是筑基一重,但卻給他一股不可戰(zhàn)勝的感覺,他體內(nèi)的靈氣一定是雄渾到了無以復(fù)加的程度!
“我說!”中年人連忙開口道,甚至就連身后的女子都沒顧得上安慰,“他應(yīng)當(dāng)是無極仙宗的人,至于說究竟是為什么追殺我們,這個,我也不知道了,我們是真的不知道!”
“我和她只是前往出了個宗門任務(wù),回來就遇到追殺了,其他的我們也不清楚,不過他們應(yīng)該只是要抓住我們,也可能是宗主之女的身份特殊,對他們有用?!敝心耆碎_口道。
說了很多更加讓人確信的話。
云舒在他說話的過程中一直看著女子的眼神,女子盡管不敢和他對視,但云舒卻在她的目光中讀出了很多東西。
中年人是老江湖了,自然會隱藏情緒,但女子一看便是初出茅廬,能夠給他提供的東西太多了。
一時間云舒竟然覺得很有趣。
倒是也能夠確定了他說的應(yīng)當(dāng)是真的。
云舒卻是有些失望,留下他們兩個人,還不如留那位無極仙宗的青年了。
不過卻也不后悔。
無極仙宗的那位誰知道會有什么手段,那是大宗門的弟子,手段莫測。
可能還隱藏著不少的手段,能夠一招制敵,已經(jīng)算是那位沒有太過的防備他了,這兩人看起來更弱一些,可以任他拿捏。
“宗門少主,出任務(wù)?”云舒不禁嘲諷的道。
“是啊,不過也稱不上少主,因為宗主風(fēng)流成性,如今也有六位子嗣,她只是最小的一個罷了,如果不是有些修煉天賦,可能在宗門也無法容身,就被趕出來了?!?br/>
云舒直接是擺了擺手,“我不想聽你們的事情,我只問任務(wù)?!?br/>
中年人苦笑一聲,“這也是她第一次出任務(wù),才有我陪著,誰想到會出現(xiàn)這種事?!?br/>
云舒微微的點頭,從女子的表情中,他也能夠短暫的確認(rèn)一下,男子所說之事是否屬實。
應(yīng)該是真的,如果這樣的話,就只能說是無極仙宗有動機,但動機究竟為何這兩人都不知道。
這就有些麻煩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剛剛就沒必要出手了,還不如順著青年的思路走。
然后靜觀其變了。
只不過現(xiàn)在說這些也是晚了。
他站起身來,目光掃過低眉的兩人。
“既然說完了,那你也就沒用了?!?br/>
隨后一道劍光閃過,中年人只來得及發(fā)出一道淺淺的呼喊,便跌落在了地上。
在他的頸部,有著一道血痕。
而血液,濺到了一旁女子的臉上。
似乎是感受到溫?zé)?,女子的眼神在一瞬間下意識緊緊的閉了起來,睫毛都在微微的顫栗。
將他的尸體收了起來,順便走到女子身邊,開口道,“儲物袋里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可以拿走一件,我不殺你,不過既然救了你的命,你就要支付相應(yīng)的酬勞?!?br/>
女子被氣勢所攝,顫顫巍巍的從腰間取下儲物袋,拿走了里面的一柄劍,這才遞了過來。
從顫抖的手上可以看出來,她依舊是驚魂未定。
“換一個?!痹剖娉烈髁税肷?,方才說道。
女子,“……”
隨后又是調(diào)出來一個玉牌,看了一眼云舒之后,隨后怯生生的問道,“這個可以嗎?”
云舒沒有多言,將長劍收了起來,連帶著儲物袋,一同拿走。
凜冽的風(fēng)雪之中,直到云舒的背影消失之后,女子方才跌坐了下來,寒風(fēng)刺骨,但她心中卻是冰冷更甚。
云舒倒是沒管那么多,中年人設(shè)計害他,即便是不經(jīng)意的事,他將人殺了也沒什么問題,至于女子嘛,云舒在她眼中只看到了清澈的愚蠢,這樣的人,似乎也沒沒有必要去殺了。
相信經(jīng)此一事,可能才會成長起來吧。
這世界沒有那么的盡如人意,也不會因為你是宗主的女兒就對你有絲毫的善意。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是個很悲哀的世界,只能力爭上游。
如果有了一點成就就沾沾自喜,那么各中苦果也只有自己能夠知道了。
云舒沒有教她做人的意思,不過給她上一課還是可以的。
這種性情在修仙界可能混不下去啊。
“想不到還有意外收獲,我倒是要感謝一下他們了,他們無論如何也算是兩個好人啊?!痹剖孀叱隽搜┥街?,向著身后的大雪之中望了一眼。
大雪依舊飄飛著,但他的心卻沒有絲毫的波動。
他向著最近的王朝走去。
沒辦法,如果是純跑的話,可能數(shù)日的時間,才能回到宗門。
如果有馬的話,那就快的多了。
事實上也不一定是要快多少,如果人自己走路連續(xù)跑三四天的話,定然是頗為費力的,而且也不劃算,也就只能去找一個場地,去購買馬匹。
夜色下,他來到了這個王朝的都城里。
在他看來,這個都城可能比古風(fēng)王朝要差一些,他出示了身份之后,走入了進去。
自然出示的身份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在那位執(zhí)事那里找到的。
這是滄瀾宗的地界,一位宗門執(zhí)事駕臨俗世王朝,可能連皇主都會被驚動吧,不過他也交代了一些事情,不要將他的身份宣揚出去,那守衛(wèi)自然是不敢多說什么,連忙給他請了進來。
他也沒打算今日就離開了,還是多等一等吧,也不急于這么一時。
而且也正好趁著這段時間來清點一下收獲。
他隨意的找了一間客棧,不過找的是比較大的客棧,小客棧的話,雖然也可以,云舒也沒有那么高的享樂傾向,不過他覺得,如果是黑店的話可能會影響他的休息,僅此而已。
他可沒什么時間和興趣去應(yīng)對那些魑魅魍魎。
盡管這里是王都,但是這種事情在俗世王朝應(yīng)當(dāng)還是屢見不鮮的。
在修仙界中殺人奪寶的事情不要太過常見,俗世王朝之中也一樣,只不過他們是打家劫舍而已。
在冰潭底部,他采取了很多植物,這些植物的品級不高,但勝在數(shù)量眾多。
應(yīng)當(dāng)是能夠賺到一些靈石的。
在房間內(nèi),他將這些都擺放了出來,以便最后可以裝到一個儲物袋中,這一趟回去,他就打算直接賣掉了。
云舒想了想,先把中年執(zhí)事的儲物袋取了出來,一位滄瀾宗的執(zhí)事,云舒倒是沒有覺得他能夠有多少的財富。
果然,傾倒了出來之后,云舒暗罵了一聲,“窮鬼!”
隨手將中年執(zhí)事的力量吸收了,倒是漲了二十多個修煉點。
也還算是可以了,畢竟一個筑基期一重而已,云舒倒是沒指望他能給自己帶來什么太大的驚喜。
靈石大概有一千兩百顆左右,其他的雜七雜八的,大概價值兩千塊靈石?云舒也只會估算而已,這個估算,是根據(jù)顧辰教他的那些算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