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手?!崩钽鍥_著譚銘淡淡說道。譚銘看了一眼譚韻兒,譚韻兒點(diǎn)頭示意。
譚銘冷哼一聲,松開手。
“我要加磅的就是,如果我輸了,我自動退學(xué),不在這天師府里待了?!崩钽灞阏硪路阏f道。
王心語和肖旭聞言都傻了,這小子,出門忘帶腦子了吧。
李沐整理好衣服后接著說“如果你輸了,譚天師,我要你辭去天師府授課天師一職?!?br/>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這李沐,有點(diǎn)不知天高地厚啊?!?br/> “就是就是,他退學(xué)怎么能和譚天師辭職相提并論呢?!?br/> “雖然我挺討厭譚天師,但是這個李沐有點(diǎn)意思啊。”
……
譚銘的臉色也是青一陣紅一陣,反而譚韻兒不耐的敷衍道“行行行,都依你,說說你的標(biāo)準(zhǔn)吧?!?br/> 譚銘此刻覺得這賭局已經(jīng)不是他能左右的了,也只好默聲。
“我,要打出十五丈外!”
……
短暫的鴉雀無聲后,眾人哄堂大笑,譚韻兒更是笑得直不起腰,說道“好好好,哈哈哈,可以可以可以,你快動手吧,我迫不及待了?!?br/> 李沐反而沒有理會眾人,朝著天空某一處,作揖鞠躬正聲道“還望前輩做個見證!”
譚韻兒看了看李沐,又看了看天空的那一處,大笑道“你快點(diǎn)吧,快點(diǎn)打完好去退學(xué),別在這里裝神弄鬼的?!?br/> 李沐直接無視了譚韻兒,走到紫金石塊前,幾乎毫無準(zhǔn)備,將一只手化成掌,掌尖抵在紫金石塊上,下一刻,李沐的身影仿佛花了一下。隨后只聽“轟”的一聲巨響,紫金石塊以極快的速度后退,一瞬間就超過了十五丈的距離,撞進(jìn)了演武場邊的木墻內(nèi),拖出一道長長的煙塵。
笑聲戛然而止。
李沐倒是一臉輕松自在的撿起地上的一千魂石,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盤膝坐下。
待塵埃落去,眾人才看到那紫金石塊就像是鑲在了木墻中一樣,石塊的周圍不見絲毫毛刺和裂痕,完整的巧奪天工,就像是原本就是木墻中的一部分一樣。
“暗勁!”譚韻兒咬牙低喝道。
譚銘似乎被驚的有些傻了,站在原地,連手中的紙扇都忘記搖了。
直到這個時候,眾人才從震驚中緩過勁來,就像看著怪物一樣看著李沐。
“這……這小子,是天才吧?!?br/> “他不是棄武從文了么?難道都是謠傳?”
“什么棄武從文,什么天才,這是小子怕是個怪物吧,你見哪家的天才能有這般能力?!?br/> ……
李沐毫不理會眾人的小聲議論,朗聲問道“譚大公子,還需要我親自吩咐你該如何做么?”
譚銘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來,不僅如此,他還從譚韻兒的口中聽到了一個詞“暗勁”,什么是暗勁,為什么他從來沒聽過?為什么李沐會暗勁?為什么李沐能用他聽都未聽過的力量?
而此刻,譚韻兒已經(jīng)是面如冰霜,努力克制著自己的震驚和怒氣,“小子,你敢扮豬吃老虎?”
李沐聞言笑了,“扮豬吃老虎?這不是對付你們這種自以為是的傻缺慣用的技倆嘛。更何況,你怎么那么自信自己是老虎?”李沐心想,正兒八經(jīng)的吊睛白額虎都見過,這裝老虎的有什么逞威風(fēng)的。
譚韻兒更加震怒“宵小之輩,你此番作為,就是為了讓我譚家被天下人恥笑么?”
李沐站了起來,雙眼之中流過一絲寒光,“不要太小看天下人的數(shù)量,就你譚家這點(diǎn)微薄的實(shí)力,本就沒幾個人知道,何來恥笑一說。”
“你……你……哼,今日若不是讓你吃點(diǎn)苦頭,恐怕你是不知道我譚家的威名,又豈是你這小輩可以隨意踐踏的!”譚韻兒說罷,一股強(qiáng)大的壓迫力如河水決堤一般涌來。
這股神念威懾,放在一般的煉體境身上,恐怕瞬間就能讓他跪下,甚至再無站起來的勇氣,可誰想,李沐一副如沐春風(fēng)般的姿態(tài),渾然不動。
“不錯,不錯,金丹九重境能有這樣的神念修為,實(shí)屬不易了,譚天師,不得不夸你一句,你也算是個不錯的苗子,為何要這般助紂為虐呢?”李沐話音未落,譚韻兒就感覺到一股比自己強(qiáng)大精純百倍有余的神念,由內(nèi)而外將自己包裹。
譚韻兒依靠著自身強(qiáng)大的修為和底蘊(yùn),勉強(qiáng)支撐著,但譚銘就沒這種實(shí)力了,“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一副膝蓋周邊的地面都龜裂了,慢慢的鮮紅的血液流淌出來。譚銘連叫的勇氣都沒有了,巨大的壓迫力似乎讓他忘記了疼。
李沐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譚銘面前,譚銘應(yīng)該沒想到,這短短幾丈距離,怎會如此漫長。看著李沐的雙腳走到自己的面前,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連忙一邊磕頭一邊喊到“爺爺,我錯了”“爺爺,我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