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血河宗弟子盡皆被穿透了頭顱,鮮血橫流,染紅了大片土地。
從林中踱步而來,江凡止步在了如今唯一還活著的血河宗弟子面前,在他身后,是阿離與姬義二人。
“果然,這才是你的真面目,你們果然是血河宗弟子……”
此刻,江凡揮手一引,地面上,一塊紅木腰牌頓時落入了他手中,但見腰牌正面是一個月牙,而背面刻著“血河宗”字樣。
“前輩,在、在下血河宗弟子,張旭,求、求前輩饒命……”
江凡抬手便殺了數(shù)十人,這會,張旭聞著鼻尖傳來的血腥氣息,嚇得連說話都說不清了??粗驳哪_,他帶著哭腔,結(jié)結(jié)巴巴半天,不過吐出了十來個字。
“鑰匙拿來……”
江凡卻是沒有半點廢話,但只是回了這四字。
“鑰匙?是、是,鑰匙……”
張旭摸了摸口袋,忙是取出了一大把鑰匙,雙手捧過了頭頂。
“去,去開箱子,應該還有活人……”
江凡擺了擺手。
姬義重重點了點頭,從張旭手里接過鑰匙,便是沖著那些擺放在馬車上的箱子去了。
數(shù)十輛馬車,數(shù)十口箱子。
咔嚓!
鑰匙一轉(zhuǎn),箱子上掛著的鎖頓時開了,姬義一把掀開了這箱子的頂蓋,只見其中皆是白銀。
大致數(shù)來千兩不止。
第二口、第三口……,依舊是滿滿當當?shù)陌足y,一直到第七口箱子,姬義才看到了他熟悉的那一身長衫,和他穿著的一樣的長衫,這箱子是一具尸體,一具天刀山莊弟子的尸體,一具被刺穿了脖子,鮮血整個淌滿了箱子的死尸。
看著箱子里的人,姬義不覺握緊了雙拳,一臉哀意。
第八口、第九口……,左右箱子里裝著的都是死尸,都是天刀山莊的弟子的尸體。
“血河宗!血河宗!”姬義咬牙切齒,一遍又一遍的念著,此刻,他的眼神中有著無窮的恨意,“報仇,我要報仇……”
開口間,他扭頭看向了如今已倒在地上的一眾血河宗弟子。
從地上撿起一把刀來,他雙手緊握著刀,一刀砍斷了一具剛才被江凡殺死的血河宗弟子的脖子,人頭滾滾……,血噴三尺。
一刀,兩刀、三刀……
姬義硬生生砍下了數(shù)十顆頭顱,長刀泣血,四下森羅如獄。
“說,我天刀山莊其余的人在何地……,若你敢欺瞞我半句,我便一刀砍下你的頭……”
姬義揮刀指向了跪在地上的張旭,一聲怒喝。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或許、天刀山莊的人已經(jīng)被押送回宗門了,為了掩人耳目,宗主定下了十條返回宗門的路線,我和諸位師弟只負責押運其中一支?!睆埿窦泵忉?,“我說的句句屬實,你們看看這本冊子便一清二楚了?!?br/> 姬義接過冊子來,翻看了最后幾頁,只聽他聲聲念來:
“霜降?!?br/> “我血河宗掌教率宗門九位長老,與宗門弟子數(shù)百,破天刀山莊,奪血飲天刀,此戰(zhàn),滅殺天刀山莊數(shù)百眾,天刀山莊莊主姬清風重傷,少莊主姬義下落不知……”
這一頁,是半個月前的事,上面記錄著血河宗覆滅天刀山莊的經(jīng)過,姬義一句句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