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生有血飲天刀在手,更有天人宗師刀法傳承,他這一招的威力,簡直驚天動地。
就如同大炮集群轟擊一樣,頃刻間,大地震動,沙塵四起。
四野淪亡,一片瘡痍。
“數(shù)十道刀罡,足以抹平一座小山了,來人若不是天人境大宗師,必死無疑……,就算來人當(dāng)真是天人境大宗師,在剛才那數(shù)十道刀罡之下,想來他亦要身受重創(chuàng)……”
九天之上,武三生望著地面上大片煙塵,喃喃而語。
如今,在他想來,那一層光幕必然被他破開了,而馬車,想來也是轟成碎片了,至于來人?
不死也重傷。
“來人死了?”
“不……,我有種感覺,我能感覺到,那人還活著……”
武三生這一刀,可是驚呆了不少人,此刻,樓臺上,一眾宗門議論不已。
“宗主一刀滅了那人,好好好……,宗主無敵!”
“天刀盟,天刀盟主……”
如今四下血河宗弟子,以及加入了天刀武盟的武者們,此刻亦是高呼連連,在他們眼里,武三生方才那一招,宛若天人降臨,那等武道威勢,必是無人可擋,無人可敵。
“不對,不對勁……”
然而就在此刻,武三生汗毛倒豎,右眼不覺一陣狂跳。
地騰宗師,心血來潮,此番,盡管煙塵未散,但他卻是感覺到了煙塵之中那股滔天威勢。
“對方?jīng)]有死,亦或者是沒有受傷,不……,這怎么可能?”
武三生心頭突然泛起了一個令他難以想象,難以相信的念頭,然而此刻,冥冥中有種感覺在告訴他,這就是事實(shí)。
“宗師五重?不過如此……”
陡然間,那還被煙塵籠罩著的區(qū)域,響起了一聲低沉的音聲,這聲音無喜無悲,聽起來就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而就在這聲音響起的下一刻,原本被煙塵籠罩的大片區(qū)域,陡然向著兩側(cè)分開了,就像、就像是被人把這一片空間從中間撕開了來。
煙塵左右而散,正當(dāng)中,三人現(xiàn)身。
但見來人為首一人,一雙星目入斗牛,兩道劍眉如鋒刀,年不過二十,卻有一番如山如淵的氣魄。
此刻,來人背負(fù)雙手,舉頭望天,正凝視著武三生。
正是江凡。
“咕?!趺纯赡?,這怎么可能……,你竟然擋下了剛才那一招?!苯铂F(xiàn)身,武三生臉色大變,不覺失身驚呼道。
如今,籠罩著馬車的那一道結(jié)界雖已是消失不見了,但馬車依舊無損,而在馬車旁,來人亦復(fù)如是。
剛才那一招,卻是根本沒能傷到江凡。
“宗師終究只是宗師,就算手中握著天人玄兵……,你亦是連其十分之一的力量也發(fā)揮不出來……,刀可不是你這樣用的?!?br/> 江凡搖了搖頭,似乎是在回應(yīng)武三生。
四下聽聞,皆是不覺瞠目。
方才武三生一擊“血海橫天”,宛若天威降世,刀光縱橫之間,更是在地面上斬出了一道道數(shù)丈深的裂隙,這等威力,在江凡口中,卻是連天刀十分之一的威力也沒有發(fā)揮出來,此等話語,確是讓人難以置信。
“這人是誰?竟然說武三生連天刀十分之一的力量也沒發(fā)揮出來,難道說,此人曾經(jīng)見過天刀的真正威力?”
樓臺上,一位宗師不覺一念。
“當(dāng)真難以想象,此人竟如此年輕,是易容術(shù)?”那手持玉笛的宗師此刻眉頭一皺,“這一副面孔之下,會是何人?”
圍繞著江凡的謎團(tuán)實(shí)在是太多了,在場的一眾宗師們,此刻,亦是不覺議論。
“不管來人是誰,武三生都要倒大霉了,來人果然是為天刀山莊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