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一挑眉,面上帶著不屑:“本來就是事實,我有說錯嗎?”
“別說了?!?br/> 孫芳故作生氣,狠拍了他一下,訓斥:“沒你說話的份?!?br/> 安哲不服氣的撇撇嘴,視線再沒看她。
林綰素蹙緊秀眉,小臉蒼白若雪,她抓緊了裙邊,目光羸弱帶著希冀望向顧南潯。
可他面容陰沉,五官似乎比平時還要凸顯硬朗,深暗的眼底充滿平靜,薄唇抿成一道線,渾身散發(fā)的冷漠仿佛凍凝了空氣。
僅是一秒之快,像是一根極細的針扎在了心上,她感到如若被刺的疼。
這種感受叫她難受,卻不知從何而起,她緩緩走到他面前,霧蒙蒙的眸郁色漸濃,細聲道:“二哥,我,我沒有……”
真的沒有嗎,顧南潯不偏不倚盯著她這張姣好臉蛋,心中悶痛。
他的小姑娘這么可人,這么乖巧溫順,他只想獨占她這份美好,哪里舍得拱手相讓給別人。不管他們這些人說得到底是真是假,素素都只能是他的。
就算她敢和別人在一起,他也會把她奪回身邊。這個想法,他從沒改變過,也絕不會改變。
“來——”
顧南潯輕勾唇角,陰霾遍布的眸里掠過細碎光影,神秘莫測。
林綰素抿緊唇,她往前緩緩剛挪一步,下一秒,忽地被他扯進了懷里,扣緊了腰部,只能被迫倚靠在他的胸膛前。
小姑娘就這么貼著他,身條纖細的用一只胳膊便能圈圍住,他罔顧眾人的目光,冷聲對孫芳道:“傷了我的人還沒了結,就想去醫(yī)院?”
趙昕藝看得妒火中燒,面色一陣青一陣白,而老爺子和孫芳霎時愣了一下,安哲更是緊張兮兮藏在了他們倆后邊。
老爺子的腳步顫巍巍,走近道:“南潯啊,安哲的雙親都在國外。如果你要問罪,可以跟他們反映,讓他們來管教。我知道你疼素素,可這畢竟都是孩子們之間小打小鬧的事,暫且就算了吧。”
顧南潯神色淡漠,吸了口煙,再緩緩吐出來,煙霧繚繞間,他的眼里劃過一道危險的漣漪:“跪下來道歉?!?br/> 這句話顯然易見是對安哲說得,語氣雖平淡,但那份隱含的氣勢似乎足夠殺死人一般凜冽。
安哲渾身一震,動一下四肢都像是煎熬,疼得錐心入骨,他苦臉求饒:“叔,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我吧……”
孫芳忍不住勸道:“南潯,這這……這安哲他全身多處骨折怎么能隨便跪呢?再說懲罰也該夠了?!?br/> 顧南潯眉心一蹙,對張助理吩咐:“去,他不能跪,你去幫他一把?!?br/> 張助理默默嘆了口氣,甚至擦了擦額上的冷汗,二話不說就要去拉安哲。
任由安哲怎么躲避,還是被逮住了胳膊,他痛得哎呦直叫,一個勁喊道:“我跪……我跪……我跪還不行嗎……”
顧南潯做了決定沒人能改變得了,眾人只能擱旁邊看著,張助理盡量放輕動作扶起安哲,一直到他跪在地上,足足用了十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