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王爺,新娘子來了,恭請王爺踢轎?!?br/> 媒婆的語聲里透著難掩的喜氣。
與笑得花枝招展的媒婆相比,她身前的新郎官,就顯得嚴肅多了。
今日是慕容厲的大喜之日,他身上自然穿著喜慶的紅袍。
然而這熱情而溫暖的顏色,并未能柔化他身上凜冽暴戾的氣息。
那偉岸的身形,繃緊的下顎,緊抿的薄唇,還有那盯視著花轎的銳利眼神,以及遮住他大半張臉的金色面具,無時無刻不張揚著危險的信號。
這人就似一頭兇獸,此刻雖收起了利爪,但危險仍在。
不單是新郎官,就連府門前佇立的官員們,臉上的神色也可謂不輕松。
雖說臉上帶著賀喜的笑意,但那笑意背后,分明藏著幾分忐忑。
他們所有人都知道,恭王之前娶的四個王妃,都沒能撐到拜堂。
命最長的那一個,下花轎后走了兩步就嗝屁了。
恭王的新婚大喜,接連四次都由紅事變成了白事。
而每一次恭王娶妻失敗,他們都要跟著倒至少半個月的霉。
看著眼前周身包裹著肅殺之氣的人,他們只希望這一回,這位新娶的恭王妃命能長一些。
好歹要撐過今晚,讓恭王嘗嘗女人的滋味兒才是。
“咚!”
見慕容厲穩(wěn)步走下石階,象征性地朝轎門踢了一腳,官員們都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眼看著媒婆說著說詞兒將花轎里的新娘扶了下來,官員們的心不由往上提了提,心底一陣慶幸。
還好,還是活的!
待媒婆扶著新娘跨過火盆,將新娘扶上慕容厲的后背,到最后慕容厲和新娘拜完了堂,官員們終于松了口氣。
這下好了,好歹撐過了拜堂。
這新王妃瞧著是個有福氣的,想必能撐過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