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淺笑了聲:“你是不是覺得,我是輪回之主,就能有特權(quán),『操』控人的生死?你錯了,輪回之主沒有這個權(quán)利,唯一有這個權(quán)利的,就是蔣王,他才是掌控生死的那個,但即便他掌控生死大權(quán),可冥界鐵律在那,審判司監(jiān)管在那,冥帝在那,冥界鬼神,都是無權(quán)擅自復(fù)活任何人,或替任何人續(xù)命的,萬物生靈的壽命結(jié)束,便會進入輪回,周而復(fù)始,這是亙古不變的定律,沒有人,可以打破這個平衡。”
“可是……淺姐,我救活過小云,我還救活過宮司嶼……怎么到你這,到厲先生那,就行不通了呢?直接和蔣王大人說說,不就行了?”
“你說的小云,就是那個紅瞳的男孩吧?”容淺深看一眼流云,仿佛看透一切,“他體內(nèi)的那顆珠子,是他活下去的原因,又或者說,那顆珠子和他融于一體,賜他新生,也讓他成為了另一個人,他本就不是普通人。”
頓了頓,容淺繼而又道。
“宮司嶼在生死簿上的壽命很長,雖因你而『亂』,可他是命定富貴之人,那一次他危在旦夕,僅能算作是他因為遇見你,而遭遇的生死劫,逃過去,就會相安無事,而因為你私自從冥帝調(diào)人去救他,已經(jīng)有人替你受罰,蔣王因為護你,將此事壓了下來,不然,由乃,你闖的禍,是要受冥界死刑的。”
容淺耐心給紀由乃解釋,告訴她其中的因果關(guān)系。
“不管是那個紅瞳男孩,還是宮司嶼,都是因為蔣王護你,寵你,才任由你為所欲為,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蓞査购湍銈儾灰粯?,他只是一個平常人,一個快要油盡燈枯,壽命耗盡的人,我只能想辦法盡可能保他不死,但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冥界,讓蔣王知道我做的這些事?!?br/>
容淺話音落時,凌厲的妖嬈美眸冷冷一瞇。
她有她的思量,似在暗自起誓,不會讓厲斯寒,出任何事。
“我有回魂玉,這個有用嗎?”
紀由乃才想到回魂玉,跑到自己的行李袋前,『摸』索一陣,拿出。
容淺在見到紀由乃手中的紫玉壁瞬間,美眸驟縮。
大驚失『色』:“你怎么會有這個?”
“這就說來話長了?!奔o由乃有所保留,并未將在島上發(fā)生的事,告訴容淺。
“你可知道……你手里的東西,它曾經(jīng)的主人,是誰?”
容淺并未告訴紀由乃,因為受蔣子文委托,她在查紀由乃,自然,也查到了不少關(guān)于靈詭的事,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這塊玉璧。
“詭計之神?!奔o由乃深幽的凝著容淺,“所以我先前才問淺姐,知不知道靈詭?!辈贿^,紀由乃看到容淺的反應(yīng),突然明白了什么,意味不明問,“淺姐應(yīng)該也知道,我和她,有著一模一樣的容貌了吧?甚至蔣王大人還將我當成是她,所以,沾了靈詭的光,他才這么護著我?!?br/>
容淺幽幽的凝著紀由乃手中的回魂玉,“這個東西,由乃,你留好,假若有一天,厲斯寒真死了,說不定……你還真能幫到我。”
“好?!?br/>
紀由乃微微一笑,寶貝的放好了回魂玉。
就聽身后,容淺突然神秘莫測的問了她一句。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和靈詭公主,本就是一個人。”
紀由乃身子一僵,不可思議的看向容淺。
“淺姐,為什么連你……也這么說?”
“我也只是隨口一問罷了。”
容淺斂去眼底復(fù)雜的神『色』,習慣『性』瞄了眼手腕上價值不菲的腕表,從自己的愛馬仕鉑金包中,拿出兩?!核帯唬醋唛_,去催厲斯寒吃『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