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由乃一步步踩上了那冰冷的黑玉石階。
慢慢的,靠近那個除了冥帝,整個冥界權(quán)利最大的男人。
蔣子文透過臉上面具的瞳孔,凝著那步步走向自己的少女。
長發(fā)被干脆利落的高高束起,她穿著一件黑色吊帶絲質(zhì)長裙,美得不可方物,那小心翼翼又透著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樣,讓他忍不住呼吸一窒。
“喏,給你。”
袖下的五指不由自主收緊,看的出神。
直至紀由乃已走到自己跟前,蔣子文才猛地回過神來。
紀由乃越看戴著面具的秦廣王越覺得眼熟。
可就是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見過。
按耐不住疑惑,開口就問:“蔣王大人,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聞言,蔣子文面具下幽暗的寒眸驟縮。
可再聽紀由乃的話后,眼底盡是失望。
“我總覺得你像上回救了我的一個人,他說,他住在冥界,就是個普通人?!?br/>
蔣子文接過了紀由乃手中的粉玉靈鐲,拿著鐲子,目光閃爍。
嗓音渾厚低沉,“上回見本王你嚇得魂不附體,怎么,現(xiàn)在不怕了?”
紀由乃撥弄著胸前的發(fā)絲,咕噥了句:
“今日不同往日啊,多虧范大人教育的好,把我扔亂葬山與鬼作伴,我現(xiàn)在連怕字怎么寫都不記得了?!?br/>
仿佛胸腔深處震出的一聲哼笑。
面具下,蔣子文似十分滿意紀由乃的變化,勾勾嘴角。
下一秒,口氣依舊透著無上威嚴。
“把手伸過來?!?br/>
朝著紀由乃攤開寬大蒼白的手掌,蔣子文低冷命令。
戒備萬分的后縮一步,紀由乃不依,“干嘛?”
“給本王,不會害你就對了?!?br/>
極有耐性,低沉冷傲又道。
猶豫一陣,擰著眉頭,紀由乃搖頭,“男女授受不親的!”
“快點!”
佯裝慍怒,威脅。
這一聲透著震怒的低斥,嚇得紀由乃趕忙將手送進了蔣子文的掌心中。
她瓷白如玉的小手,伸入蔣子文的大掌中的一瞬,便被緊緊攥住。
蔣子文的手心,寒冷的嚇人。
在紀由乃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一剎那,指尖一痛。
竟是蔣子文徒手將她的手指刺破了。
眉心一蹙,十指連心,鉆心的疼。
尾音透著委屈,紀由乃垮下小臉,“你說不會害我的,你戳我手指做什么?”
“要你一滴血?!?br/>
接著,紀由乃就見蔣子文將自己手指的血珠滴在了那靈鐲的粉色玉料上,眨眼間,靈鐲好像被激活一般,煥發(fā)出瑩白淡粉的流光。
紀由乃見到蔣子文握住了她的小手。
然后,輕輕的,將那粉玉靈鐲重新戴回了她的手腕。
“?你怎么又給我戴回去了?”
歪脖,紀由乃懵懵的凝著蔣子文。
“本王心情好?!?br/>
“……”
這算什么鬼理由?
“你……你該不會是把這東西給我戴了吧?這不是冥界的寶貝嗎?”
紀由乃覺得不可思議,可她驚覺,手腕上的靈鐲在滴了她的血后重新戴回手腕,玉鐲不再冰冷,而是仿佛擁有了靈魂,煥發(fā)著柔和溫暖的白芒,就好像認她做了主人一樣。
“別的候選人皆有靈物寶貝防身,本王覺得你太寒酸,格外開恩賜你一件寶物為你所用,不用太感激,滴了血,它便認了主,今后便是你的東西,它會護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