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別嚇著人家。”
慕容仙仙一扯白犼的尾巴,就把差點伸到江平臉上的舌頭給拉了回來。
白犼登時渾身白毛炸開,似乎想起什么慘痛的經(jīng)歷。
它也不管江平身上那股熟悉的感覺是什么了,趕緊乖巧地在慕容仙仙腳下趴好,一副我是乖乖狗寶寶的樣子。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兒了?!?br/> 江平心底松了一口氣,趕緊低下頭道歉,差點以為就這樣被一條狗給暴露了。
“不怪你。”
慕容仙仙目露悲傷之色。
靜靜雖然跟她相處時間不長,但她的確喜歡上了這么一個乖巧的丫鬟。
記憶中那張一看到她就緊張害羞的臉蛋,還有跟大毛也能相處得很愉快的性格。
她都打算走的時候,把靜靜一起帶上了。
可如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
偌大的慕容府,竟然連一個小小的丫鬟都找不到。
“大毛,都怪你!”
慕容仙仙踢了一腳白犼,責備道:
“這么大的犼,連一個人都看不好?!?br/> “你們繼續(xù)吃飯吧,我們走!”
慕容仙仙瞧見地上擺著的兩只飯碗,還在騰騰冒著熱氣,一張老臉,一張丑臉都在陪著小心。
她又轉(zhuǎn)頭看見一群人滿頭大汗,這些人跟著她折騰了小半天,沒喝過水,沒吃過飯,不由有些歉意。
“你們也去休息吃飯吧?!?br/> “妹妹,真不繼續(xù)找了?。俊?br/> 慕容正卻是不能善罷甘休的架勢:
“不把人找到,怎么能還我清白?”
“那你來找?”
慕容仙仙白了他一眼。
對于這位堂哥,她是心知肚明的,沒這個膽子動她的丫鬟。
就算有這個色膽,可也沒有這么好的演技,能夠表演這么久卻不露出一絲破綻。
至于為什么還要打他?
當然是順道出口氣啦。
打個色狼,還要借口嗎?
見一群人走遠,吳伯拍了拍自己胸膛,長吐出一口氣道:
“可嚇死我了,我進府這么久,還從來沒見過這么大架勢呢。
小王你知道嗎?
剛才我說話都不敢對著小姐,就怕剛吃的大蒜熏到她。
到時候老頭子要是因為一頭蒜晚年不保,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嗯,小王你怎么不說話???”
吳伯迷惑道:
“難道你也擔心昨天那個姑娘?唉,別看今天這架勢這么大,可架勢越大,人越危險。
我看是懸了。
所謂宅大規(guī)矩大,慕容府這么大,失蹤個把人也不奇怪。
一個小姑娘,昨天我也講了,柔柔弱弱的,挺討人喜歡,但有的夫人啊就不喜歡這種調(diào)調(diào),覺得是個狐貍精。
就這后花園里,也不知道埋了多少花肥,當年那可都是一朵花,不然這滿園的花哪能開得這么艷?”
在吳伯心中,顯然一個丫鬟的失蹤是可以歸于后宅宮心計的范疇了。
江平?jīng)]說話,只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突然,他把碗一放,急匆匆跑到茅草屋內(nèi),順便還說道:
“吳伯,要是二小姐他們再過來,你什么都別管,什么都不知道!”
“啊?”
吳伯一臉懵,覺得剛掏出來的蒜也不香了。
人老成精的他直覺告訴他有哪里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