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沉默了下來。
除非趙盤突然腦缺,沒有把那個大宗師派來,否則他答應下來,自己一個人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
但不答應,鐵傲十有八九也不會跟他客氣。
這就是金色任務的厲害之處嗎?
可真是太難了。
江平心里嘆息一聲。
鐵傲看了一眼江平,又看了一眼眼神重新變得危險起來的女兒,平淡說道:
“選擇擺在你面前,在三皇子府上的人來臨之前,你都可以充分考慮。
不過,不要妄想逃跑,你一逃,我便會出手。
也不要妄想你身邊這兩位高手幫你,他們一出手,我還是會出手。
最后,更加不要妄圖用觀音來威脅我,我想到時候的后果是你不愿意接受的?!?br/>
說罷,他腳下一點水面,長袍舞動,空中只留下串串殘影,人已遠去。
江平長舒一口氣。
說實話,在這位面前,壓力還是挺大的。
但他很快就重整旗鼓,也不顧及鐵觀音就在一旁,殺氣騰騰道:
“綠袍老兄,老邱,你們對付他有幾分把握?”
要不是老邱他們剛才沒給信號,說明沒有把握打過他。
否則管他叫爹叫媽,都要先打得他連奶奶都不認識。
聽到江平的問題,綠袍老怪神色凝重,說道:
“他很強,比傳聞中的還要強,不愧是受皇命鎮(zhèn)壓一國武林的人物。
剛才一番氣勢交鋒,我已然出了全力,再加上邱兄的刀意早已入了大宗師之境,有他在一旁輔助,一般的大宗師想要對抗,絕對會十分吃力。
可鐵傲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甚至像是沒事人一般。
我們全力施為,連話都說不出來,可他不僅一邊與我們對抗,還有余力同你說話,思路十分清晰。
要是打起來的話,我……
恐怕在他手上過不了百招就得落荒而逃?!?br/>
“加上老邱也沒把握?”
“公子你可就太抬舉我了,宗師和大宗師之間,一個天一個地,我勉強能在武道意境上過幾招還行。
要真打起來,除非我立即突破,不然的話,就算是戰(zhàn)斗余波,我也不會好受?!?br/>
邱道雨一貫是老實人答案,打不過就是打不過。
江平心煩地抓了抓頭。
怎么一個大宗師計量單位都這么強,還是綠袍老怪他和自己一樣是個水貨?
想著,他還看了看天空。
那只金色的巨鷹還在高空盤旋著,雖然沒有直接證據(jù),但江平感覺得到,這玩意一直在盯著他。
“它是什么來路?”
江平問旁邊的鐵觀音。
鐵觀音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有些沒精打采地回道:
“它叫金寶寶,是異獸金翎雕和異獸碧眼磷火鷹的混血種。
很早以前就跟著我爹和我娘了,那時候爹娘還沒有我,把它當孩子養(yǎng)。
我娘就給它取名為金寶寶,后來娘走了,爹也叫習慣了,就一直沒給它改名。
它身兼兩種異獸本領,不僅一身金羽堅硬如甲,刀槍不入,一雙碧眼更是能遠視數(shù)十里,纖毫畢現(xiàn),連一只小老鼠跑過都不能逃脫它的視線。
我爹的神鷹之名,小半功勞要算在它頭上。
它還能口吐獸火,融金化鐵,十分厲害,可敵巔峰宗師。
這些年我爹對它大力培養(yǎng),所以發(fā)育周期縮短了一大圈,現(xiàn)在隨時都有可能進入成熟期,到時候便是大宗師拿它也沒有辦法?!?br/>
得,又是一個人不如獸的典型。
江平放棄了抓它下來做燒烤架的想法,神色蔫蔫的回了水榭閣樓。
而狗子沒有江平在上面壓迫,歡快地潛進了水里,加上這一身毛茸茸的毛發(fā),活像一只白色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