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空氣暖暖的,陽光也是恰到好處的明媚,是個適合曬太陽的好日子。
水榭平臺上。
江平臉色蒼白,臉頰深陷,眼角更是生生養(yǎng)出兩條黑色大臥蠶,一副精力被吸干了的樣子。
他扶著腰側(cè)躺在椅子上,陽光折射下來,將他的影子縮成了一團(tuán),就好像此刻他體內(nèi)暗暗叫痛的某個部位。
旁邊是一根折斷的釣竿,銀色的魚線攪在一起,在陽光下,閃出點點細(xì)碎的光。
而那枚銀色的,被強(qiáng)行掰直的魚鉤也不知道被哪條倒霉的魚吞了下去。
湖面上,綠袍老怪踩在水面上,神色平靜,手里拎著一籃子的帶刺小黃瓜,水面下,是一個游動的龐然大物。
他扔出一條小黃瓜。
那龐然大物就猛然從水下躍起,激起一圈巨大的浪花,它張開一張大嘴,動作靈敏精準(zhǔn)地叼住了小黃瓜。
然后嘩啦啦地游過水面,撲騰兩下就跳上了水榭平臺,還順道甩了甩毛上的水花。
自打被江平放養(yǎng)到水里,白犼就仿佛發(fā)現(xiàn)了新天地。
以往在陸地上,除了主人之外,也沒人可以陪它玩,可水里就不一樣了。
到處都是可愛的小伙伴,沒事追著它們跑著玩,累了還能吃上兩口,味道老鮮美了。
以致于它現(xiàn)在待在水下的時間越來越多,有時候連睡覺都愛往水里鉆,它愛死那群好吃又好玩的小伙伴了。
不過它最愛的小黃瓜依舊沒有改過。
白犼叼著小黃瓜蹭了蹭虛弱的江平,把小黃瓜送到江平手里,然后張開嘴,一副趕緊來喂我的樣子。
江平笑了笑,把小黃瓜扔到白犼嘴里。
白犼這才美美地吃了一口,嘴里發(fā)出嗚咽的依賴叫聲,然后就靜靜趴在江平一旁,陪著他曬太陽,不吵也不鬧。
在它單純的心里,知道誰才是對它好的人。
江平笑著摸了摸狗子的毛發(fā),只不過眼角總是忍不住抽搐幾下,似乎十分痛苦的樣子。
綠袍老怪拎著籃子上來,身上卻是干爽得很,剛才白犼造成的巨浪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他看著江平的痛苦模樣,終于沒忍住問出憋了一個早上的問題:
“江大師,你這個樣子看起來很不對勁,要不要我來給你把把脈?”
所謂醫(yī)武不分家,身為武道大宗師,一點點的醫(yī)理還是懂的。
江平一邊擺手,一邊眼角還帶上了一絲破紀(jì)錄般的痛苦獰笑:
“不用,我就是一下子透支太多,緩緩就好,緩緩就好了。
畢竟不是誰都能像本公子一樣,一夜十二郎,次次還能保質(zhì)保量的。
這次看你還不中標(biāo),哈哈,嘶……
臥槽,真尼瑪痛!”
江平連聲叫痛,但臉上那份獨屬于男性的得意卻是更加堅定突出,仿佛他干了一件極偉大的事情一樣。
“呃……”
綠袍老怪沉默下來。
對江大師的自豪感到莫名其妙。
這種折磨自己,快樂她人的行為,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得意的。
說起來自他妻兒被那惡霸殺死以后,他便很少近女色了,偶爾倒是會花銀子來上一回。
不過他向來是提上褲子就把人給忘了,而且也從來不挑戰(zhàn)自己的極限。
畢竟身為魔門中人,隨時都要保證起碼逃命的戰(zhàn)力。
像江大師這模樣,現(xiàn)在隨便來個小宗師,都能結(jié)果了他。
“對了,老邱傷勢怎么樣了?”
江平一看綠袍老怪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和他代溝太大,沒有共同語言。
還是老邱好啊,就算不懂他,但只要在旁邊夸他就好了。
那一日,易從良易大師被他打傷,加上原本鐵傲給他造成的傷勢,更是傷上加傷,后來為了逃跑,又燃燒了精血,直接變成重傷。
而邱道雨則在金寶寶的幫助下,成功找到出城不久的易從良。
兩人在城外大戰(zhàn)也不知道幾百回合。
總之,場面應(yīng)該挺勁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