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幾乎是同時響起的兩道聲音,江平看向和他一起出聲的沈浪:
“沈門主,你有何高見?”
沈浪搖頭道:“張兄糊涂了,這六獄魔侯窩在山門當(dāng)縮頭烏龜當(dāng)了這么久,怎么會因為張兄一句譏諷就出來應(yīng)戰(zhàn)?
而且非是我看輕張兄,那六獄魔侯到底是多年前的成名老牌大宗師,怎么如此輕易被張兄擊?。?br/>
張兄貿(mào)然追擊,恐是兇多吉少?!?br/>
江平還未說話,另外幾位路人大宗師就搶先發(fā)言道:
“那還等什么,我們一起沖進去救張兄啊,就算有什么陷阱,合我們眾人之力,還有什么好怕的?!?br/>
“正是正是!”
“我等合力,定是所向披靡!”
“不能再遲疑了,若是真有陷阱,現(xiàn)在張兄正是需要我們支援的時候?!?br/>
可我特么不想去??!
老子剛剛才把穩(wěn)字刻在腦門,你們就要我去冒險,居心何在?!
你們這群家伙是不是練武練傻了?
幾十歲的人還和個小孩子一般沖動。
事實證明,就算是武道大宗師,也不能代表他們有多么精明和聰明,只能說他們武道天賦好罷了。
也或者是他們習(xí)慣了以力壓人,根本就沒遇到多少能讓他們動腦子的事情。
不對啊,他們能想到來討好他這個未來正道超級大佬,證明眼光合格了才對。
江平心中腹誹不已,還不忘夸自己一句。
同時一雙死魚眼直勾勾地盯著幾個嘰里呱啦的大宗師。
漸漸的,聲音就低了下來。
“江監(jiān)察,你可是有什么不同的意見?”
大宗師之中那位很有韻味的成熟美婦人仗著自己的性別優(yōu)勢,小聲問道。
江平聲音驀然轉(zhuǎn)冷道:
“張大宗師貿(mào)然追擊,若是取勝,固然可喜;若真如沈門主所言,誤中陷阱,那也只能惋惜。
那六獄魔侯豈能不知我們?nèi)硕鄤荼姡热桓以O(shè)陷阱,極有可能早就料到我們這些后手。
若是真如我所猜測的那樣,我們一起進入邪獄宗山門,反而還要蒙受更大的損失。”
“可是萬一他在擺空城計,根本應(yīng)付不了我們這么多人,那張兄豈不是……”
說話的大宗師小心地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江平。
他們被之前江平的笑容所欺騙,以為他是個性格和善的鄰家少年。
可現(xiàn)在卻再無人敢輕視一眼。
別的不說,就這個坐看友軍送死的硬心腸,那就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
但身為正道聯(lián)盟監(jiān)察使,有這份硬心腸,似乎也理所當(dāng)然。
這位大宗師心里默默嘆了一口氣。
只能期望張兄吉人自有天相了。
“沒有什么萬一和可是,張大宗師也不是小孩子,要懂得為自己所有行為負(fù)責(zé)。”
江平眼簾低垂,淡淡道:
“我們還是靜待張大宗師的捷報吧,如果真的如沈門主猜測那樣,我們就要從長計議,這邪獄宗恐怕也非我們想的那般簡單。”
“這……”
那大宗師還想說些什么,卻被身旁的人一拉,頓時明白過來。
“一切都聽江監(jiān)察的?!?br/>
“嗯。”
江平輕嗯一聲,而后閉目養(yǎng)神,不再言語。
就在眾人略顯焦急地等待中,很快,他們就聽到邪獄宗山門內(nèi)傳來一聲悲憤的大喝道:
“這是陷阱!他們是……”
轟!
一道劍光沖天而起,是一把形似秋泓劍的巨大虛影,那是張秋水的武道真形。
此刻卻被數(shù)道同樣巨大的武道真形,狠狠壓制。
而后就見那把劍影無法突出重圍,直接轟然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