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心中咯噔一聲,剛想編個謊言,一抬眼就對上美艷女子那仿佛洞悉一切的清冽眸子,頓時打了個激靈,心知自己瞞不過眼前眾人,只得唯唯諾諾如實相告:“是槐樹巷的阿婉讓我這樣做的,我原本只是那條巷子賣柴的,和那阿婉是鄰居,阿婉是個很水靈的姑娘,我們那條巷子都不少年輕人想娶她過門,可不久前,她家人發(fā)現(xiàn)了她已懷三月身孕,而孩子父親卻不知是誰,他們怎么問阿婉,阿婉都咬緊了牙關(guān)不說,未婚先孕是要浸沉江的,他們家族長原本要將她舉行沉江葬,可阿婉說,她的夫君是一個很有地位的人,不久后定會前來接她,他們族長思慮再三決定讓她留下,日后在看,他們這樣做,無疑也是為了利益罷了,希望阿婉口中的那位有地位的夫君,能給他們家族帶來金錢和地位,后來,我們鎮(zhèn)上一大波江湖人士來此,阿婉的那位夫君卻沒有來,他們族長已經(jīng)等待不下去了,她找到了我,說已經(jīng)到了不得已的時刻,給了我?guī)變摄y子,讓我前來告訴你們這些人,前去相救,她就是你們要找的人,為了讓我相信,她還撩起了腰間的衣服,讓我查證,我看到了,她腰間的確有你們所說的紫色花朵兒,并且她的的確確有了三月身孕?!?br/> “少爺,那個阿婉有可能真是千流宮要找的人?!庇谇锶滩蛔〕雎暎坏人顺鲅杂粥止镜溃骸安贿^那個千流宮也真是的,啥都說了,怎么連個姓名卻沒有告知,這不是擺明在耍人嗎?!?br/> 東景國光是妙齡女子就有幾千萬,沒名沒姓在如此偌大的一個國家尋找一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哪怕那人身上有特征,但是當(dāng)事人不說,難道還能一個一個去撩人家姑娘的衣服不成。
白戰(zhàn)紀(jì)沉思了片刻說道:“不管那少女是真是假,如今好不容易出現(xiàn)了一條線索,我們都務(wù)必前去查證?!?br/> “少爺,那我們還不走,等下那些人把那姑娘帶走了,連個渣渣都不剩,到時黃花菜都涼了?!庇谇镞@個急性子,又在一旁催促。
“真是個蠢貨。”一道充滿的鄙夷和譏誚的女聲又從他們身后傳來。
“你說誰蠢貨呢,你才是……。”于秋被人罵了蠢貨,回頭就想開罵,但是一轉(zhuǎn)眼看到是那牡丹閣的其中一名少女,到嘴的話又沒出息的咽了回去。
他還不想得罪她們被閹了呢,他還要和他少爺一起娶媳婦呢。
不,他這叫好男不跟惡女斗。
“秋杏,不得無禮?!毖袁幈聪蚰乔皝淼钠渲幸幻倥粶夭换鹫f道,然而,那話語中卻沒有絲毫的責(zé)怪。
秋杏不高興的撇撇嘴:“瑤冰姐,我說的都是事實,如今那槐樹四巷肯定各路人馬刀劍相向,斗得正酣,如果不是自身武功力壓眾敵,又怎么可能在這么多高手之中功成身退,更何況,就算僥幸搶得了少女,又怎么能夠保證四面八方的敵人不會在你們前往北云的路上伺機(jī)埋伏呢,而剛才那個搶著去送死的人,難道不是蠢貨嗎?”邊說著,便把挑釁的目光射向了某人。
“你……。”于秋被說得滿臉通紅,惱羞成怒瞪著對方,你了半天,愣是沒你出個什么所以然來。
秋杏揚(yáng)著下巴,不可一世的回瞪著于秋,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樣的調(diào)調(diào),又把于秋的小心肝氣得不輕。
“秋秋,別鬧,走了?!卑讘?zhàn)紀(jì)不緊不慢站起身,調(diào)整了下古琴在后背的姿勢。
于秋一臉委屈,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少爺,你都不幫我?!?br/> 白戰(zhàn)紀(jì)揚(yáng)唇一笑,拍了拍于秋肩膀,笑道:“真是傻瓜,沒看到那姑娘愛慕你嗎?”
“誰愛慕他了?”秋杏一聽瞬間炸毛了,“你哪只耳朵聽到我愛慕他了,就他那弱不禁風(fēng)小胳膊小腿的模樣,本姑娘還看不上呢?!?br/> “那既然不愛慕我家秋秋,姑娘如此大張旗鼓引他注意,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