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勝酒樓。
“去去去,一邊去,好你個酒鬼,天天想來我們這里騙酒喝,立刻給我滾出來,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名衣衫襤褸,頭發(fā)凌亂得打成一團(tuán)團(tuán)死結(jié),甚至還沾了不少污泥的酒鬼,抱著一個污臟的葫蘆酒壺,不斷的想要闖進(jìn)大門里來,卻被兩個小二死死攔住。
那酒鬼漲紅著臉大喊:“你們給我進(jìn)去,哼,狗仗人勢的東西,你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可是絕壁二人之一遲春水,無上天玉就在老子身上,還不趕緊給老子拿酒來?!?br/> 酒樓大廳內(nèi)的眾人聞言,往門口看了一眼,又繼續(xù)喝酒吃菜,顯然對這事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小二不耐煩揮手道:“好你個死酒鬼,又想來我們這里騙吃騙喝,沒門,我警告你,你再不走,我就讓官府抓人了?!?br/> 另一個小二一臉不忿,罵道:“大爺?shù)?,這個月已經(jīng)是第幾回了,要是人人都說自己是遲春水,我們酒樓還不得關(guān)門大吉了,我呸,還遲春水,那一百多年前的人物還能死而復(fù)生不成,趕緊給我滾,不要妨礙我們做生意?!?br/> 酒鬼伸手指著他們,罵罵咧咧道:“你們兩個臭小子,給小爺我記住了,等小爺找到繼承人,定打得你們滿地找牙?!闭f著,酒鬼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一揮污臟的衣袖一邊罵著走開了。
兩個店小二見把人趕走了,舒了口氣,一甩白布,很快又給客人端菜倒水去了。
大廳的一個角落,喬裝打扮過的蘇毓眉眼帶笑看著門口發(fā)生的一切,轉(zhuǎn)頭對著一個正在吃飯的普通少年道:“秀秀,你說那人會不會真的是遲春水,最近各個地方都有自稱是遲春水的人出現(xiàn),萬一那人就是真的呢,要是我們請他吃頓飯,喝喝酒什么的,他會不會就把那蘊(yùn)藏著他一身功力的無上天玉交給我們?!?br/> “那人應(yīng)該不是?!比A毓秀抬起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繼續(xù)低頭吃飯。
蘇毓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你怎么知道不是?”
華毓秀停下了動作,抬眼看著他:“遲春水,乃是一百五十年前的人物了,傳聞他極其嗜酒,世人流傳下來的畫上也經(jīng)??梢娝S身掛著一個酒壺,試問,一個嗜酒之人又豈會讓自己的酒壺弄得骯臟不堪,且不說這些,一百多年了,他還在不在世都是個問題,更別提那所謂的無上天玉了?!?br/> 蘇毓拿著筷子給她夾了一個雞腿放在碗里,支撐著下巴,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低聲感嘆:“秀秀,我發(fā)現(xiàn)很多時候我都看不透你,有時候太過容易被煽動,有時候又冷靜得可怕,你到底來自哪里?為何要去千流宮?”
華毓秀普通的面容上漸漸透露出一絲冷漠:“你什么都不需要知道,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把我?guī)У奖本?,之后大家互不相欠,我亦會把你的賣身契還給你,讓你恢復(fù)自由之身?!?br/> 宴會上,因為東景云的幾句挑撥就露出殺意的她,實在太不懂得隱忍和克制,無論如何,都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方能不被他人掌控,現(xiàn)在的她,太弱了。
蘇毓俊眉一皺,不悅道:“之前還口口聲聲,我若不棄,你定不離,現(xiàn)在就想著趕我走了,小爺我偏不走,天天賴著你,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br/> 華毓秀看他那傲嬌模樣,沒由來的就想扇他一巴掌,這蘇毓人是長得美,性格卻極其惡劣,經(jīng)常挑三揀四,胡攪蠻纏,半個月以來,光花在他身上的銀兩就足足比她多了兩倍,要不是看在他說他曾經(jīng)去過北境,加上他能夠一路斂財?shù)姆萆?,她早就把他扔了,也省得整天看他瞎折騰。
“看著我干嘛,嫉妒我長得貌美啊,秀秀,這樣貌是天生的了,你這輩子是無望了,不過不用擔(dān)心,我是不會嫌棄你的,要是你想跟我了,我讓你做個正的也不是不可以?!碧K毓朝著她眨了眨眼睛,一副趕緊來感謝我吧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