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二人商量好對策,出來街上,正準備實行二人賣樂器的宏大目標……。
“清河湖有人跳河啦……。”人群中突然來了一大嗓子,很快整條街道都嘈雜了起來。
“不是吧,走走走,看看去……?!?br/> “跳清河湖,嘖嘖,那水可深了,這一下去,準沒命了……?!?br/> “也不知道是誰這么想不開呢,走,看看去……?!?br/> “聽說是梁家的溫娘子……”
“溫娘子,哦,就是那賣豆腐的,聽說幾天前還差點被長順府郡王給擄了去呢,幸好五公主出現(xiàn)了,這好好的怎么又跳河了……?!?br/> 溫雅出事了。
華毓秀蘇毓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臉上看到了嚴謹。蘇毓一把抓過她的手,疾步往人流聚集的地方而去。
“娘親,娘親,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娘親……?!鼻搴雍?,一個四五歲的孩童滿臉淚水,無助大哭著抓住一個前來看熱鬧的中年漢子,苦苦哀求。
那漢子一把推開那孩童,啐道:“瘋了吧,救你娘親,你這是想要我的命,你知道清河湖的水有多深嗎,跳下清河湖過的就從來沒有上來過的?!?br/> 寶兒摔倒在地,又趕緊爬起身,抓住另一人,哭道:“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娘親,我把我家里的東西都給你,救救我娘親。”
一聽到錢財,那人面上閃過一絲松動,這時,旁邊的人勸阻道:“你可別瘋了,為了那一點錢財把自己的命給丟了。”
“就是,梁家能有什么好東西,幾年前梁家頂梁柱病死了,只剩下一對母子和一個老翁,這幾年就靠著賣豆腐過活,家里一點值錢的都沒有?!?br/> “再說了,就算真的家財萬貫,這一下去,直接下地獄了,有財也沒命享了?!?br/> 那人聞言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隨即又十分懊惱,都是這個死孩子攛掇才讓他產(chǎn)生了這樣的念頭,一把推開那孩子,罵道:“走開走開,死孩子,小小年紀都懂得蠱惑人心了,在纏著我就丟你下去。”
寶兒依舊沒有放棄,鼻涕縱橫一個一個抓住哀求,然后卻沒有一人回應,每抓一個人,就被人甩開一下,一次又一次,發(fā)髻凌亂,渾身摔滿了泥巴,依舊跪著,對著那些人重重磕頭:“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娘親,求求你們了,菩薩們,好人們,求求你們了……?!?br/> 清河湖旁圍觀了不少百姓,看到這一幕,皆三三兩兩議論著,卻沒有一人上前幫忙,個別于心不忍的,望了那波光粼粼,泛著幽幽青色,深不見底的湖水,很快又熄了念頭。
說到底,無親無故,誰也不愿意為了他人做些吃力不討好一個不好還會丟了自己性命的事,退一萬步,就算是至親之間,救不救,都還需要斟酌一番呢。
一方的酒樓上,臨窗而坐的南蕭天正好把這一幕收入眼底,他眼中帶笑,手持玉杯,很快有人為他倒上了一杯清酒。
狗子狗腿的笑道:“主子,那賤婦這下是罪有應得了,敢得罪主子,她還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再說了,主子看上她是她的福分,她居然還不知好歹?!?br/> 南蕭天將杯中清酒一飲而盡,嗤笑道:“倒沒想到這賤婦也夠貞烈的,居然選擇了投河自盡?!?br/> 狗子又幫他斟了一杯,賠笑道:“主子身為長順府郡王,要什么女人沒有,只要主子想,瑜都城的女子還不趨之若鶩個個主動投懷送抱,是那賤婦目光短淺,不知道跟了主子的好處,主子不必介懷。”
南蕭天哈哈大笑起來,道:“瞧瞧你那賤奴樣,真的跟狗一樣,對了,你的名字就是狗子呢,你原本就是狗啊,哈哈哈?!?br/> 狗子嘿嘿直笑,一臉諂媚:“狗子就算是狗,也只是主子身邊的一條狗,任何人想牽走我這條狗,還得看主子你應不應呢,更何況,就算主子應,狗子還要死皮賴只當主子的狗。”
南蕭天對他的表現(xiàn)十分滿意,拿起盤子里的一只雞腿,丟到他桌前,笑道:“看在你那么盡忠職守的份上,賞你的?!?br/> 狗子立即放下酒壺,磕頭道謝,而后拿起桌上泛著油光的雞腿,三下兩下狼吞虎咽的吃掉了,末了,還把骨頭啃成了渣渣才罷休。
那模樣,又逗得南蕭天哈哈大笑。
直到笑夠了,他望了一眼窗外,道:“狗子,這次你有功,這個月的月銀,給你加多二兩?!?br/> 狗子立刻匍匐在地,重重磕頭:“哎喲,主子,你可要折煞狗子了,為主子分憂那是狗子的福分,是狗子應當做的,還望主子收回成命,狗子只要留在主子身邊就是最好的賞賜了?!?br/> 南蕭天笑著擺手,道:“行了行了,瞧你這德性,這次這能讓那賤婦得到懲罰,你功不可沒,要是你出了計謀,俘虜了那賤婦的兒子,逼她一人前來乖乖就范,本郡王也不可能在沒惹一身腥的情況下就把那賤婦給辦了,”言至此,他看著狗子猥褻的笑,“怎么樣,那賤婦的滋味如何,兄弟們可還覺得舒心?!?br/> 狗子一想到那賤婦如同死尸一般躺在自己身下,任自己掠奪,連聲都沒坑一聲,不免覺得掃興,面上卻笑道:“舒心,自然舒心,那賤婦雖生育過孩子,身段卻是極好,特別是前面那兩個桃子,汁水四溢,又大又圓,腰細臀大,兄弟們別提多舒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