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胭捧著下巴,瞇著眼兒坐在屋脊上,背后一輪彎月?粗驹谠鹤忧按怪^沉默的少年,笑著反問:“然后呢?留住他的意義何在?”
04沉默良久,回答不出。
蘇胭輕聲哼哼,皎白的月光猶如銀輝灑在她的身上,為她纖細(xì)地身影渡上一層柔和的光暈。烏黑長發(fā)用一根發(fā)帶隨意綁在腦后,額角的發(fā)絲被風(fēng)吹得揚起。
“讓他走吧,早晚我會去找他的!
溫言卿在院子里站了很久很久,雙腿被凍得幾乎麻木了。他抿了抿蒼白的唇瓣,緩緩抬眸。
心臟的位置,隱隱作痛。
一輪彎月,靜靜掛在屋脊之上。
蘇胭靜靜與他對視,但溫言卿根本看不到她。
“少主——”
“走吧。”
溫言卿搖了搖頭,低語。
轉(zhuǎn)身之際,冷風(fēng)呼嘯而至,卷起他身上的大氅,紅色里襯翻飛。
有那么一剎那,強(qiáng)烈的不舍阻止著他的腳步,讓他每一步都變得尤為艱難。
似有所覺,他驀地回頭——
只對上一片空茫茫。
“蘇胭——”
溫言卿抿唇,曾明亮鮮活的眼睛仿佛覆蓋上一層濃濃的霧靄,漆黑沉冷,透著強(qiáng)烈的不舍與悲慟。
“等我回來……”
我一定、一定會活著回來娶你……
……
佇立在茫茫夜色中的小破屋,平凡到讓人沒有看第二眼的興趣。
在溫言卿踏出去的瞬間,發(fā)生了劇烈的變化。
那幾個始終在原地打轉(zhuǎn),不得其入的黑衣人愣了愣,“嗯?陣法破了?”
溫言卿怔忪,倏地回頭。被雪色與月色照的慘白的院子中,他的目光像是要穿透層層阻礙,望進(jìn)蘇胭所居住的屋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