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飛怎么可能喝的下去,但是他畢竟還是個小雛雞,又不好意思太直接,只能坐下來,端起水杯慢慢泯了起來。
梅媛馨坐在了余飛對面,兩人中間隔著一個飯桌,余飛喝著水,眼神從梅媛馨身上根本移不開了,這夜黑風(fēng)高孤男寡女的,最適合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梅媛馨坐在原地,咬著下唇想了很久,好似做出了什么重大的決定,猛然抬起頭開口了。
“余飛,梅嫂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請你幫忙,其他人我不放心,就算你不愿意幫我,但是你知道后,能替我保密嗎?”
余飛聽完,沒有多想,急忙點點頭,這樣的好事,肯定不能告訴別人,自己偷偷享受啊。
“你小子都在想什么,我和你說正事呢!”
梅媛馨忽然臉色一拉,有些惱怒的說道,因為余飛竟然向她的胸口伸手過來了。
“啊,正事?難道不是梅嫂你一個人孤苦無依,寂寞無聊,找我?guī)湍闾钛a(bǔ)空虛嗎?”
余飛這才察覺到了梅媛馨似乎另有所指,一臉驚訝的問道。
“去你的,梅嫂就算一個人寂寞,也不是那種放-蕩的女人?!?br/> 梅媛馨知道余飛誤會了,頓時羞的滿面通紅,難怪余飛進(jìn)門之后神色怪異,一副偷偷摸摸的樣子。
余飛感覺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自己經(jīng)過了激烈的思想斗爭,才決定獻(xiàn)身,搞了半天難道要我和你談人生談理想!
“你這個臭小子,梅嫂已經(jīng)嫁為人婦了,瑩瑩是個好姑娘,你要好好對待人家?!?br/> 梅媛馨看到余飛傷心欲絕的樣子,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
余飛此刻內(nèi)心之中一萬只草泥馬在狂奔,什么話都不想說。
“梅嫂找你,是有一點事情想讓你幫我個忙,其他的男人我都不放心,你小子本性不壞,我才敢和你開口,你那里人多眼雜,所以我才讓你晚上來找我?!?br/> 梅媛馨神色忽然又萎靡了下來,渾身都是無助的氣息,十分凄涼的說到。
“你說吧,能幫我就幫。”
余飛這才回過神來,雖然很遺憾不能將二十幾年的積蓄送出去,但是他看到梅媛馨一個女人這么可憐,也不忍拒絕的。
而且來日方長,說不定以后還有的是機(jī)會不是。
“這事……”
梅媛馨有些難以啟齒,剛剛說了兩個字就咽了回去,臉又紅了起來。
“梅嫂,有話你就直說,這里就我們兩個,我這人不是大嘴巴,會給你保密的。”
余飛看到梅媛馨為難的樣子,他看著心里也著急,便開口安慰了一句。
梅媛馨被余飛鼓勵了一番,才咬咬牙繼續(xù)開口。
“前幾天我感覺身體不舒服,便進(jìn)城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我得了腫瘤,幸好不是陽性的,但就算是這樣,醫(yī)生說手術(shù)費也需要十幾萬,你知道梅嫂一個女人家,養(yǎng)活自己都困難,根本沒有那么多的錢做手術(shù)。”
梅媛馨說著說著眼睛便紅了,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余飛不禁一陣揪心,老天對待這個女人太殘忍了,剛剛嫁過來,婆家人死光了,一個人苦苦支撐著生活,卻讓她又得上了治不起的病。
不過余飛上次救了袁心怡的爺爺,知道龍珠還有治療疾病的作用,應(yīng)該可以治療梅媛馨,可在大家的認(rèn)知中,這種病只能開刀做手術(shù)。
而且這就不光是錢的問題了,按照中醫(yī)的理論,開刀總會損傷身體的本源之氣,當(dāng)然是不做手術(shù)最好了,但是余飛又不知道如何告訴梅媛馨,自己可以治療她的疾病。
余飛在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不禁皺起了眉頭,梅媛馨看到余飛的樣子,以為余飛也有困難,她頓時萬念俱灰。
自己一個女人家,根本沒什么朋友,村里有可能拿出這么多錢的,只有余飛和周天做。
她當(dāng)然不會去求周天做那個畜生,周天做對她的美色早就垂涎三尺了,一定會借機(jī)站自己便宜的,還不一定幫自己,她寧可死也不愿意成全了那個老畜生。
可是誰都怕死,誰都不想死,梅媛馨想到這里,痛哭了起來,想起醫(yī)生告訴她,不盡快治療,腫瘤就可能癌變,死亡的危險籠罩在頭頂,梅媛馨頓時崩潰了。
“唉,梅嫂,你別哭啊,我又沒說不幫你?!?br/> 被梅媛馨突然的哭聲嚇了一跳,余飛急忙說道,他還真見不得女人哭,一哭他就受不了。
“小飛,我知道你為難,梅嫂也唐突了,就算你借給梅嫂錢,我也沒錢還給你,你走吧,走吧。”
梅媛馨越哭越傷心,趴在桌子上,哽咽著說道。
“不是錢的問題,錢我有,我只是在思考,怎樣治療可以盡量不損傷你的身體?!?br/> 余飛急忙開口解釋,十幾萬對他來說不少但是也不多,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女子,在最美好的年紀(jì)等死,就算自己治療不了,他也會拿出錢幫梅媛馨治療的。
“真的嗎?”
梅媛馨抬起頭,臉上滿是淚痕,看起來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前憐惜。
求生的欲望讓她臉上滿是希冀,這就如同溺水的人,看到飄來了一根木頭。
“恩,我還能騙你不成,你別哭了?!?br/> 余飛急忙肯定的點點頭,梅媛馨這一哭,他心里慌。
“好,我不哭了。”
看到了生的希望,梅媛馨破涕為笑,一邊擦眼淚,一邊笑了起來。
她這一笑,猶如曇花綻放,明媚而耀眼,讓人感覺灰暗的房間都明亮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