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許是影三臉上的鮮血太過刺目,又或是他的神色太過清冷,影五只覺有一股初春乍寒般透過肌膚直刺脊髓的寒意,撲面而來。
他渾身一顫,心神震動間,差點被襲來的玄獸咬斷胳膊。
他躲得及時,卻還是讓那畜生咬下了一大塊皮肉,傷口猙獰,皮肉翻起,隱隱可見森森白骨。
影五臉色一白,影三挑手一揮,斬下了那畜生的頭顱。
“小心!”他對影五道。
影五抿著嘴,將所有的心思暫且放下,對影三重重的點了點頭。
風刮過鳳舞耳根,吹起她鬢角處的碎發(fā),她朝后望去,背后,是異獸聲勢滔天的吼叫聲,是眾玄者慘叫、嘶吼的聲音,她的眸,清冷的沒有任何色彩,即便是最炙熱的紅,都無法將其渲染。
很好!
她笑,隨后將頭埋在了聶哉云的懷抱中。
耳邊的嘶吼聲,漸行漸遠。
五公里外的玄獸洞穴,食人花的花朵在風中搖曳,等待著自投羅網的獵物。
“盡量不要割斷花莖?!?br/> 腳落在實地上,鳳舞望著眼前鋪滿食人花的洞穴外壁,對正要清掃的影三說道。
食人花的花莖能掩蓋住洞穴入口,若非有天蒼,這洞穴,鳳舞一時半會都發(fā)現不了,這樣有力的隱蔽物,她又怎么舍得讓影三將其全部都清除掉。
影三道了聲是,斬斷食人花花朵的同時,盡量不傷花莖一分一毫。
鳳舞隨后吩咐影一將斬斷的花朵重新沾粘在花莖處,以免露出太多的痕跡。
從始至終,聶哉云一直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站在鳳舞身側,望著她沉著冷靜的側臉,從什么時候開始,那個只會纏著他的小丫頭長大了呢?看著她,聶哉云恍惚看到了年少時的慕晟,自己那個驚才絕艷卻命不長久的兒子,聶慕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