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打來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半夜被手機的鈴聲驚醒,聽趙潤桐接電話的口氣好像挺著急,邵易不由地有些擔心。
“大半夜的把你也弄醒了?!壁w潤桐有些歉意地看著她,“蘇冰在酒吧里喝多了,剛才是酒吧的服務生打的電話?!?br/> 他起身開始穿衣服,“你睡吧,我過去看看?!?br/> 進了酒吧,這個時候酒吧里人也不多了,趙潤桐找到給自己打電話的那個服務生。
“那位小姐就在那邊,她喝了很多的酒,也不肯離開,我們問了半天,她才告訴我你的電話。”
服務生帶著趙潤桐走向角落的一個位置,蘇冰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酒杯居然還在喝。
見趙潤桐看著她,她放下了酒杯,醉眼朦朧,居然還認出了他,“潤桐?你怎么來了?”
趙潤桐拉起她,“走,我送你回去。”
蘇冰腳步虛浮,趙潤桐半拉半抱地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她弄上車,車子開了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第一次見到蘇冰也是在酒吧里。那天晚上他們在學校附近的一間酒吧給宿舍里的老三慶祝生日。中途他從包間里出來,聽見走廊里有爭執(zhí)的聲音,仔細地聽了聽,是一個女孩子和那間酒吧的老板在爭執(zhí)。
“《勞動合同法》第九條規(guī)定:用人單位招用勞動者,不得扣押勞動者的居民身份證和其他證件,不得要求勞動者提供擔?;蛘咭云渌x向勞動者收取財物。你這樣做顯然是違法的?!笔悄莻€女孩子的聲音。
“我違法?他得罪了客人,人家差點砸了我的場子,就那幾個押金還不夠賠我損失費的。”
“那個客人對她動手動腳的,你非但不幫著說話,還責怪她得罪了客人,扣了她的工資,連押金居然也不還,有你這樣做老板的嗎?”
“你搞搞清楚,到酒吧里來混的,誰不知道怎么回事?要裝清純就別到這兒來。不是,你到底是誰???再在這兒胡攪蠻纏的,可別怪我不客氣?!?br/> 老板的口氣很不耐煩,趙潤桐怕那個女孩子吃虧,走了過去,“同學,你不該和他講《勞動合同法》,應該和他講講《稅法》?!?br/> “你又是誰?”那個老板警惕地問。
“我是她同學,我們最近正在學《稅法》,請了咱們區(qū)稅務分局的李局長來給我們做講座,或許我們可以給李局長建議,用咱們酒吧做個實例講解,我們義務協(xié)助稅務查查稅。”
老板打量了他片刻,似乎在衡量他說的真假。
“我還有同學在里面,要不要他們出來證實一下?”趙潤桐指指包廂的門。
那個老板思量了一會兒,“算了,我也沒時間跟你們這些學生磨嘴皮子,我損失那么多,押金全給是不可能的,看在她是學生的份上,我退給她一半,你們?nèi)嬆抢锬??!?br/> 那個女孩子還想說什么,趙潤桐忙拉起她,“走吧,去拿押金。”其實,在這里開酒吧的都是不是什么善茬,對方之所以讓步,不過是怕他們在稅務局那邊捅出什么來,要去善后,估計就不是這幾個錢能解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