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jīng)病。”四人白了我一眼,“讓開讓開,咱們黃少要進去探險?!?br/>
四人之中,有個穿著一身名牌的的公子哥,嘴里叼著根煙,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印?br/>
我急道:“這工廠太危險了,你們就算要來,也等白天再來吧。”
“滾開?!蹦莻€畫著濃妝的少女上來推我,我靈敏地避開,她沒站穩(wěn),差點摔倒。
她惱羞成怒,罵罵咧咧地沖上來抓我臉,我現(xiàn)在力氣很大,只是隨手推了她一把,居然把她推了個四腳朝天。
她不依不饒地喊道:“黃少,她打我?!?br/>
黃少三人朝我圍了過來:“怎么著,這工廠是你家的啊,不讓人進還打人?”
“今天你不跪下道歉,別想走?!?br/>
“對,趕快給我跪下!向我們小麗磕幾個響頭?!?br/>
【握了個草,就你們幾個小癟三居然敢對我們主播動手,不想要命了吧?信不信我們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
【直播間的觀眾有五十萬了,主播的粉絲也快上百萬,你們確定要跟這百萬人為敵?】
【我去,這個人我認識,什么黃少,他叫黃岳,他老子是包工頭,最喜歡吹牛,我們?nèi)ψ永锒冀兴S大嘴,一個純粹的暴發(fā)戶。嘿嘿,敢得罪我偶像,看我怎么收拾他?!?br/>
其中一個穿白t恤的少年抬手往我臉上打來,忽然一只手從旁邊伸出,抓住了他的胳膊。
他滿臉痛苦,緩緩地跪了下去:“放手!你給老子放手!”
唐明黎冰冷的目光在眾人臉上一掃,說:“給你們?nèi)昼姷臅r間,立刻給我滾,不然就別怪我以大欺小?!?br/>
黃少呸地一聲吐掉煙頭,囂張地說:“你特么是誰?跟我作對,你知不知道傲哥是我的什么人?”
唐明黎放開t恤少年,猛地朝黃少的面門打出一拳,這一拳帶著凌厲的風(fēng),如果被打中,鼻梁骨是別想要了。
這一拳生生停在他的鼻尖之前,帶起的風(fēng)刮在他的臉上,生生的疼。
死一般的寂靜。
黃岳臉色慘白,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唐明黎收回拳頭,冷冷地看著他,說:“還不快滾!”
黃岳吞了口口水,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另外三個立刻追了上去。
“黃少,我們就這么走了?”白t恤少年不甘心地說,
“就是,黃少,你可跟方少他們打了賭啊,今晚要在里面睡一晚上,賭注可是一輛奧迪啊?!毙←愄嵝训?。
黃少咬了咬牙,那輛奧迪他才剛到手不久,如果讓他爸知道他輸給別人了,他爸一定會打死他的,今后別想要零花錢了。
“黃少。”一直沒說話的那個瘦削少年說,“我知道那邊圍墻有個破洞,咱們可以從那里鉆進去?!?br/>
黃岳眼睛一亮:“他不讓我進去,我偏要進去!”
此時,我和唐明黎、小林三人已經(jīng)走進了生產(chǎn)車間之內(nèi),就在這時,一個瘦小老頭悄無聲息地鉆進了廠區(qū)。
此人正是魏然所找的那個幫手董大師。
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在暗處,有一道高大的身影正在悄悄地注視著所有人,目光復(fù)雜而犀利。
生產(chǎn)車間里的機器早就被賣掉了,只剩下一個巨大的破敗房屋,小林說:“前些天,有人見到當(dāng)年失蹤的三人在這間車間里出沒,似乎在尋找著什么,我們四處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br/>
我拿著狼眼手電,在地上掃過,一團團深黑的印記映入我的眼簾,我一一向觀眾解釋。
“五年前,一個流浪漢死在這里,據(jù)說他是自殺的,但詭異的是,他居然將自己的腦袋砍了下來?!?br/>
“三年前,死在這里的是個出租車司機,明明這一帶根本沒有什么住戶,沒人知道他為什么會來這里。警方猜測他是送乘客來的,但四周并沒有第二個人的痕跡。”
“還有這里……”我步子忽然一頓,感覺腳下的地板似乎有些不對。
如果是以前,這種感覺肯定被我忽略了,但現(xiàn)在我的五官都很敏銳。
我俯身在那一大塊血跡上面輕輕敲了敲,立刻招呼道:“你們快過來,這下面是空的?!?br/>
小林和唐明黎立刻聚了過來,他們拿出螺絲刀,在地磚上撬了一下,咔噠一聲,地磚被掀了起來。
地磚下面,居然是一串鑰匙。
這些鑰匙看起來年代久遠,都有些生銹了,我驚道:“難道那三個人在找的,就是它?”
小林皺起眉頭,說:“當(dāng)年國家派人來清理工廠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很多重要資料都不見了,找遍了整個廠區(qū)都沒有找到。難不成那些資料還在廠子里,這就是打開它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