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的時候,兩國還都嚴(yán)格看管,控制著登山的人數(shù),后來發(fā)現(xiàn),根本管控不住,并且前去的人,大多也都有去無回,因此駐軍便不再管控,只是讓所有來登山的人,出示自己的身份證明,并簽署死生自行負(fù)責(zé)這樣的生死狀?!笔捨鲙X繼而說道。
“官府的意思,就是免了自己的責(zé)任唄?”
西夏王子詢問道。這也是在情理之中,畢竟,這山里危險重重,難保出了事情,家屬不鬧到官府,有了這生死狀,即便鬧了去,官府也能獨善其身。
蕭西嶺點了點頭默認(rèn),自古以來,官府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天山,高聳入云,起初的時候,還是綠郁蔥蔥,然而越往上爬,越是危險,天氣也是越為寒冷。到了半山腰,便已經(jīng)是一片白雪皚皚。再往上走,便是滿山的冰,寸履難行。
而在天山的頂部,有一顆烏桑樹,這顆桑樹,據(jù)說龐大無比,遮天蔽日,而這樹上,所有的桑葉,都是黑色的。孕育成的蠶,也都是通體黝黑,吐出的絲堅韌無比。
“聽起來都是傳說?。空娴挠羞@樣的樹嗎?”
林立夏很是疑惑,真是聞所未聞。
“是真的,三叔祖曾經(jīng)上去過天上,采集雪蓮,順道也帶下來幾只烏蠶,準(zhǔn)備做藥物的研究,不過烏蠶離了天山,便立刻失去了生命跡象?!?br/>
蕭西嶺回憶著,這也是他聽了鬼醫(yī)所說。
“不過,西嶺,這些與我受到的傷有何關(guān)聯(lián)嗎?”西夏王子疑惑。
“三叔祖的研究發(fā)現(xiàn),烏蠶絲本身就有毒,但是是慢性的毒,一般的大夫,根本發(fā)覺不了,每隔一個時辰,中毒者的脈象,就會產(chǎn)生些許的變化。如果三十六個時辰之內(nèi),沒有采取措施的話……”
蕭西嶺接著解釋著,略有所思。
“會怎樣?會死嗎?你個蕭瘟神,你可別嚇唬我,詛咒我??!”
西夏王子此刻,已經(jīng)變了臉色。
蕭西嶺沒有答言,轉(zhuǎn)頭看向窗外,似乎默認(rèn)眾人的猜測。
林立夏趕緊再次牽起西夏王子的手腕,仔細(xì)地探查著脈象。
“有何解法?既然咱們要去瀾溪谷,看來師父那里應(yīng)該會有解決的辦法是不是?”
林立夏也有些焦急,畢竟這西夏王子,是為了救自己。再加上,西夏王子若是出了事情,必定要挑起兩國事端。
“蕭西嶺,我不管,我可是為了救你的女人,你必須得救我!”
西夏王子雖說此時表面上有些憤怒,還有些無理取鬧,但是卻并沒有絲毫的慌亂與恐慌。
“你就別裝了,看你的樣子,好像還有點興奮呢!”
蕭西嶺此時都有些焦急了,看著西夏王子一副如此的樣子,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當(dāng)然興奮了,我可以趁此機會,向你國皇上發(fā)難,讓她不要賜婚與我何如云公主了,我又不喜歡她,更何況我看到你們有人看她的眼神,可是滿含深情,嘖嘖!”
西夏王子說著,擺弄著自己的頭發(fā),一副算計的樣子。
“不聯(lián)姻,你瘋了不成?你若是不喜歡如云公主,有別的喜歡的女子,也可以向皇上提出,封了公主名號,嫁與你也是一樣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