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你的傷要不要緊?”蕭西嶺說著,指了指林立夏衣襟上沾著的血跡。
林立夏笑一下,從胸前的衣襟之上,沾些血漬,涂在蕭西嶺的手指之上。
蕭西嶺捻了一下,滑膩膩的,到不像是血液,放入口中,竟然是甜的,還帶著些淡淡的果酒香氣。
“葡萄酒加蜂蜜!”林立夏笑道。
她早在喝酒的時候就聞到了紫蘭粉的味道,這紫蘭粉雖然并無毒性,不過卻和一味藥相克,若是與另一味藥同時入體,便會產(chǎn)生劇毒。
因此,即使那男子沒有告訴林立夏那燃著的香料里加了什么,林立夏也是自然知曉的。
沒有紫蘭粉入體,即便那香料的成分是有毒的,卻無法產(chǎn)生應(yīng)有的效果。而林立夏早前為了將戲唱得真切,特意從空間之中,調(diào)出了早就調(diào)配好的蜂蜜紅酒。
這些蜂蜜紅酒,原本是林立夏為自己調(diào)配面膜所用,沒想到今日都用在那男子的身上,那男子也是個性急糊涂的,不然也好讓林立夏那么容易就得手,還暴露了好些個秘密。
“承歡病發(fā),暫且不適合移動,還是將這里隔離開來。你去查看一下京城的情況,比較要緊,別是咱們有什么漏了的地方,被他們抓住,讓百姓們中了這疫病之毒?!?br/>
林立夏還是擔(dān)憂巫醫(yī)等人的行動,即使計劃再周密,也保不齊有了紕漏。
“好,一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你自己小心?!笔捨鲙X點(diǎn)頭,表示贊同,又囑咐林立夏幾句,飛身而去……
林立夏眉頭緊鎖,手指在承歡的脈上呆了許久。
“林姑娘,三皇子他到底如何了?”一個焦急的聲音詢問道。
蕭西嶺早就知曉了承歡的身份,眾人也便不再隱瞞,已經(jīng)互相道明了身份。
“我說你急什么啊,沒看到我們家小姐正在診脈嗎?你當(dāng)診脈都是那么容易的嗎?你安靜一會不成嗎!”明一瞟了一個白眼給承歡的侍衛(wèi)。
明一是與蕭西嶺一同前來的,特意被留了下來,給林立夏幫忙,雖說有長天在,但還是有個人在身邊跑腿,比較放心。
“也不知道是誰不安靜?!蹦鞘绦l(wèi)也是委屈,小聲地嘀咕了一句,不再答言。
林立夏的面色越來越凝重,她心底的疑慮越來越多。
自己早先給承歡吃的護(hù)心單的藥效,竟然消失得一干二凈,如今,承歡的體內(nèi),只有那疫病之毒。也就是承歡很快會發(fā)病,并且將疫病傳染出去。
怎么可能,那護(hù)心丹的藥效,怎么可能被消除。看來還是這個侍衛(wèi),沒有說實(shí)話。剛剛林立夏已經(jīng)向承歡的侍衛(wèi)求證過,不過他們都堅持承歡什么都沒吃過。
“你們還是不肯說嗎,那我告訴你們,你們的主子被下了毒,而我早先給他吃過一顆護(hù)心丹,不論是什么樣的毒,都可以保護(hù)他的心脈不受損,并且他之前受了很嚴(yán)重的蒙汗藥之毒,二者毒性相沖,這才讓你們主子一直都沒有發(fā)病。”
林立夏停下來,看了看那些侍衛(wèi),嚴(yán)肅地繼而說道。
“然而眼下,這護(hù)心丹的藥性,還有那蒙汗藥的毒性,同時全然消失,也就導(dǎo)致了你們的主子體內(nèi),只剩下了巫醫(yī)下的毒。你們?nèi)羰窃俨徽f,就等著給你們主子收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