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夏看著玉蝶的背影,又等了一會,直到房間的呼吸聲音,變得均勻,這才從回廊上面跳了下來。
玉蝶的地宮?林立夏疑惑。
平日里沒聽到玉蝶提及過。
等到林立夏往院子里走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人影一晃,便立即又跟了上去。
玉蝶?她沒有回院子?立夏皺了皺眉頭,不聲不響地跟在了身后。
只見玉蝶來到了一間院子,進到了正房。
這是?
林立夏仔細回憶著,這才想起來,是莊主夫人的住所。
據(jù)說夫人身體不好,不怎么見人,每每都是玉蝶親自前往看望夫人。
“娘……”不知為何,這里竟然還亮著燈。
“娘,你怎么這么晚還不睡?”玉蝶進了房間,問道。
林立夏依舊是在回廊上,聽著房間內(nèi)的動靜。
“我聽說你爹派人去找你了,這才讓人過去等你,好讓你過來。只是有些晚了?!鼻f主夫人說道。
林立夏雖然沒見過這莊主夫人,但是從聲音可以感覺到,是個十分善良溫和的女子。
“娘,師兄說要與爹商量婚事,就剩下五日了,我不想嫁?!庇竦镏煺f道。
不想嫁?這幾個字,不斷地重擊著林立夏的大腦。
這一晚上的事情,讓她有些消化不了。
什么情況,這個玉蝶,可是剛剛的那個?怎么剛剛還信誓旦旦地非蕭西嶺不嫁,這會子到了她娘這里,就不想嫁了?
難不成有兩個玉蝶?還是自己現(xiàn)在在做夢!
林立夏輕輕地伸出手,用力的在自己的腰間,擰了一把。
疼!不是做夢!那便說明,有一個玉蝶在說謊。
或者說是玉蝶在父親與母親其中一個人面前在演戲。
“不想嫁?難不成我蝶兒有了心上人?”夫人笑著道。
“娘,你就別取笑我了!你知道的,我的確喜歡師兄,只是我不想趁人之危,他如今生病,忘記了自己的妻子。我在這個時候讓他娶我,有朝一日,他若是能想起,會活在痛苦之中的。”玉蝶擔憂道。
“并且我知道,那個為他治病的女子,就是他的妻子。只不過那個女子也生病了,想不起來他了?!庇竦镏煺f道。
“娘的蝶兒真是善良。”夫人說道。
“娘,可是我好辛苦,我在外面,要裝著很霸道,很蠻橫不講理?!庇竦吭诜蛉说募绨?,說道。
“娘,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做自己?!?br/> “蝶兒,你必須如此,這北海國,遠比別人想得要復(fù)雜,雖然表面上很是光鮮亮麗,其實地下卻也有著不少骯臟地交易。你所做的一切,便是為了保命。你越是如此,他們便會覺得你無害,從而不會打你的主意。”夫人嘆息道。
“我知道,也正因為如此,我與師兄撞破他們的時候,才能活下來。雖然師兄受了重傷,但我還是將他的命給保全了下來。為了師兄活著,這場婚事,必須要成?!庇竦f著,眼里總有些哀傷。
“蝶兒,你受委屈了,都是娘連累了你!”夫人說著,不覺落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