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氣氛安靜無比。
徐啟愣愣的看著自家大哥,他不明白后者為什么這么固執(zhí),轉(zhuǎn)頭又看了那一邊瞎老人,凝神片刻,面色霎時一變。
難道是……
懸鏡司的捕頭捕快們大多看著陸離等命令,他們可不認(rèn)識‘徐琨’。
大齊的文武職司有一點好,大體比較獨立,他們又不是軍人,對于軍法完全沒感覺。
陸離抬了抬手,示意不要動作,他們這才放下了刀劍,讓開一條路。
他并不在意楚人的死活,對自己沒多少仇恨值殺了也不會有經(jīng)驗值,該拿的早就到手了。
他是覺得徐琨與瞎老人的對話透露的信息有一種在哪兒聽過的感覺,可就是抓不住那一閃而逝的靈光。
瞎老人與青銅面具人緩步穿過人群。
這時,秦緋那邊卻發(fā)出了騷動。
“公子?!?br/>
“公子?!?br/>
“江殷,你干什么,快放開公子?!?br/>
卻是原本位于秦緋身后拱衛(wèi)的江殷用一把刀死死的駕在了其脖子上,一邊喊:“都給我滾開,再靠近,可就別怪我刀下無情了?!?br/>
青銅面具人立刻就是飛步上前,不管不顧,似是要尋機(jī)制住江殷。。
江殷手上立刻用力,刀鋒直接給秦緋的脖子帶出一曾血跡,目光緊盯著青銅面具人,道:
“我讓你們滾開?!?br/>
“尤其是你,再敢亂動,我保證你們這位秦公子必死?!?br/>
青銅面具人被迫立住了身子,威脅道:“若秦緋有事,我會讓你明白死是一種解脫?!?br/>
“做都做了,你認(rèn)為我會怕你的威脅嗎?”江殷不屑笑了笑。
“何況就算死,有秦大公子與我陪葬,也挺劃算。
秦緋面露陰沉,道:“江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他握著拳頭,壓抑不住殺人的沖動,可當(dāng)他調(diào)動勁力一旦超過元丹境,身體就會牽動舊傷,傳來一股猶如崩潰的痛感。
“我當(dāng)然知道,只是你不知道罷了?!?br/>
“你還真以為我是你們的人嗎?”
“另外,我勸你還是不要想些不切實際之舉,以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我殺你不會比踩死一只螞蟻更難?!闭f著,江殷毫不掩飾一身實力,那散發(fā)的波動赫然是‘元丹三重?!?br/>
“遺民?”秦緋臉色越發(fā)的難看,憤怒郁結(jié)于心。
他之所以篤定江殷不會有問題。
其一是因為江殷的父輩乃是他們大楚‘啄木’計劃中的一批人,江殷原本也是楚人,且遺民找上江殷后,后者第一時間告知。
他們這邊也有一整套流程反復(fù)觀察其情況,甄別結(jié)果一切正常。
誰又能想到,這一切只是這家伙故意為之?
“你這時候倒是不笨?!?br/>
“我也懶得和你廢話,把你手上的盒子打開,里面的東西取出來遞給我。”江殷一邊說,一邊努力將身形藏在秦緋的身后,拖著他緩緩向后撤步。
“快點。”
秦緋緊握著拳頭,握住盒子的手,一動也不動。
他處心積慮找武帝的傳承,為的就是重塑被毀掉的資質(zhì)。
過去三年,一無所獲。
眼下雖然也不知盒子里的是不是那份傳言能化腐朽為神奇,逆生資質(zhì)的傳承,可畢竟是首次收獲,交給江殷,他怎能甘心?
“打開?!?br/>
眼見秦緋不動,他再次出聲,邊持刀緊了緊前者脖子,邊威脅躍躍欲試要上前的人。
“滾遠(yuǎn)點?!?br/>
大齊這邊人都有點看不明白情況,下意識的后撤了兩步。
楚人這是鬧內(nèi)訌了?
徐琨看了眼‘瞎老’見其瞇著眼,旋即若有所思看著‘江殷’。
陸離同樣皺著眉,他著實不明白這是唱的哪一出?
江殷此人三重身份,齊人江殷,楚諜江殷,遺民扶持對象,他從虞明峰那里就知道了。
現(xiàn)在真正的身份是最后一重,為了幫遺民得到所謂的武帝傳承布置,他也不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