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兒’眼見著懸鏡司的人一點點走遠(yuǎn)!
由于柳世平等人被抓,其手下人混亂不堪,魏覺忙前忙后,一時間也沒人顧得上她。
她一點點的后退,直到無人的角落,謹(jǐn)慎的打量著四周,旋即換了一身不起眼的衣物,從后門快步跑出去。
不一會兒,來到了一條空曠的街道,步子十分緩慢,似乎很是悠閑,余光不時掃一掃周圍,顯得十分謹(jǐn)慎,隱聽其皺眉念叨:“沒跟過來嗎?”
“不應(yīng)該啊?!?br/>
她隨后掉頭往另一條街道跑去,左拐右拐,來到了一群布局雜亂,很多空置的民居,穿梭在巷子里,一會兒推門進(jìn)去,又從另一側(cè)翻墻出來,亦或是從窗戶鉆出來,反復(fù)折騰。
最終,她走到了巷子深處的一處小院,左右看了看,推門迅速閃身進(jìn)去,直奔里屋而去。
“姐姐?!彼贿呌檬止膿v著臉,撕下一層薄皮,露出一張有幾分英氣的臉,一邊喊著臉上顯露幾分驚喜。
“你還沒去‘姑姑’那邊?”。
屋內(nèi),有一名女子,坐在圓桌前捧著一卷書似乎專心的閱讀著,薄紗遮面,依稀顯露的面容輪廓,相貌當(dāng)是不俗。
“你不回來,我當(dāng)然不好放心走,反正時間還夠?!?br/>
“那個小姑娘,我已經(jīng)讓人送出城去了?!?br/>
“謝謝姐姐。”
“人殺了?”女子似乎笑了下,問。
“殺了,但是出了一點事?!鄙弮喊欀迹匆晃逡皇慕忉屃艘槐?,也問出了自己想不通的地方。
“我怎么都不明白那個懸鏡司姓陸的大人,是怎么知道我殺魏振堯,和他姓‘魏’有關(guān)。”
“我特地放了你給的‘因果教’的牌子,也是用我‘圣域’的蠱,照理說,他怎么也不會想到此處?!?br/>
“他給我的感覺好像很清楚我家的事,似乎都能明白我是因為魏振堯是那個叛徒的兒子,才注意上他一樣?!?br/>
“姓陸?”
“我知道他,‘陸氏’的人,可能知道些隱秘?!?br/>
“不過他應(yīng)該不知道你家的事,最多了解到了一些蛛絲馬跡?!?br/>
“他估計是在詐你?!?br/>
“詐我?可……”蓮兒還想反駁,薄紗女子繼續(xù)道:“你仔細(xì)想想,他是不是從頭到尾都在給你暗示,讓你認(rèn)為他知道?”
“是?!?br/>
“如果你知道一件事情,反復(fù)確認(rèn)會是為了什么?”
“因為不確定?”蓮兒緩緩點了點頭。
卻瞧見‘姐姐’微微抬著頭,秋水一般的美眸若有所思的打量著‘房頂’。
“對,所以他根本不可能知道,你們實際是因為替你們魏家向那四家以及他們身后的那位復(fù)仇,作為打前站的來到了漁陽。”
“殺人也只是因當(dāng)初你家的那個叛徒家奴,才注意上了他的兒子,發(fā)現(xiàn)其惡行才下殺手?!?br/>
蓮兒微微張著嘴,“姐姐?!?br/>
剛才姐姐那個眼神,分明是想告訴她頂上有人偷聽,為什么還要將這等話說出來?
薄紗遮面女子微微搖了搖頭,旋即冷聲道:“閣下還想聽到什么時候?”
手一抓,卻是桌上一個茶壺,徑直丟向了房頂。
飛到半空中,似乎是極強(qiáng)的勁力所致,茶壺整個化成灰,融在水中。
水形像是化作一張網(wǎng),直接浸在了房頂,奇特的是并非融入,更是不曾破壞分毫直接穿過。
噼里啪啦,像是炸在了人的身上,崩碎了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