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黑衣男子正在二食堂門口用手機打著電話,來回踱步。他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擺出打電話的模樣,只是為了掩飾自己長時間呆在二食堂門口的異常行為,其實他那雙賊溜溜的眼睛瞄向可以下手的對象呢。
“你們看那小子,戴個黑帽子,低著個腦袋,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小偷?”我在臺階下面偷偷指著黑衣男子,低聲說道。
我這聲音雖然壓得很低,但崔一航和秦峰都能清楚的聽到,經(jīng)我這么一說,他們吃了一驚,然后紛紛看向了我手指的方向。
“你這么一說,是挺可疑的,大門口人來人往的,干嘛非得擠在這里打電話?”崔一航肯定地說道:“這小子估計就是個小偷!”
“草,偷東西偷到我們學(xué)校來了。”本來秦峰是打算回寢取球的,但一聽學(xué)校里有小偷,他頓時怒了:“這小子要是真是個小偷,我非暴揍他一頓不可。”
“黑哥,別沖動,他這不是還沒偷呢嗎,我們等他動手再抓他也不遲?!蔽颐×饲胤澹胤蹇墒莻€暴脾氣,我要是不拉住他保不準他已經(jīng)沖上去了。
“好吧。”秦峰無奈地點了點頭。
按照歷史的軌跡,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進二食堂了,按理說我會被偷。但是,由于時間重來了一次,我這次并沒有直接走進二食堂,也就是說,接下來的發(fā)展,將會和歷史上有所不同,這小偷接下來會偷誰,我也不清楚。
因此我只能盯著他,等待他得手,再上去把他抓個現(xiàn)行。
機會很快來了,一個青春靚麗的女生,快步走出了食堂。見狀,那個黑衣男子立刻湊上去,就在她剛掀起簾子出去的一霎那,黑衣男子異常迅速地從這個女孩身上抽出一個手機。
整個動作干凈利索,毫無拖泥帶水,一看就是老手,偷完之后,繼續(xù)神態(tài)自若的打著電話。
黑衣男子臉上雖沒有什么表情,心里卻早已樂開了花,他叫趙寬,是個無業(yè)游民,平時就干些偷雞摸狗的勾當。而這個手機,是他今天的第二個戰(zhàn)利品,而且這手機是新出的iphone8,價值不菲,必然能買一個好價錢。
趙寬已經(jīng)打定主意,再偷兩個就趕快溜走,免得讓人逮住了,到時候又要進局子。
然而,就當趙寬琢磨著下一個下手的目標是誰時,一道清脆的“咔擦”拍照聲,響徹在了黑衣男子耳邊。
“原來你長這幅德行啊,死小偷?!?br/> 在他旁邊,我笑瞇瞇的看著他,在我的手機上,已經(jīng)拍到了他的正臉:“來我們學(xué)校行竊,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
“你...”
見狀,趙寬驚怒地看著我,剛說了一個你字,秦峰便上去一個大耳刮子,當時就給趙寬扇了個暈頭轉(zhuǎn)向,原本用來遮擋容貌的黑帽子,也被打了下來,而后露出一個長著三角眼的猥瑣面容。
趙寬被這一巴掌直接扇懵了,秦峰的力氣有多大我是深有體會的,僅輪掰手腕,我兩只手也未必能掰過他。要知道,他可是個體育健將,平時也經(jīng)常泡在健身房,身體素質(zhì)好的一批,揍這個弱不禁風(fēng)的小偷那叫一個輕松加愉快。
“你什么你?偷東西你還有理了是不是?”
秦峰瞪著雙眼,怒聲說道,然后他也不給趙寬張嘴的機會,直接雙手齊上,左右開弓,暴揍著那個小偷,打的那小偷哭爹喊娘。
我和崔一航也沒閑著,時不時幫忙踹上幾腳,別看這小子偷的是別人的手機,但在原歷史中,被偷的人應(yīng)該是我才對,所以我踹的分外用力。
“那邊什么情況?”
“據(jù)說是有小偷被抓了。”
“居然膽敢到我們學(xué)校偷東西?我們過去看看!”
附近的學(xué)生被我們這里的騷亂吸引了過來,由于我們一邊打還一邊不忘念叨著小偷之類的字眼,所以他們很快就得知了來龍去脈,個個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甚至還有一些憤怒的男生也加入了揍小偷的行列。
我們都是成年人,下手也都知道輕重,揍了一會后就紛紛停手了,而此時,這小偷早已被揍得鼻青臉腫,只知道在地上干哼哼了。
與此同時,保衛(wèi)處的人也來了,他們從這小偷身上搜出了四部手機。在搜出來之后,周圍人群又發(fā)出一陣嘩然聲,一般人可不會出門帶四個手機的,看來這男子確實是個小偷。
除了那個iphone8的失主在現(xiàn)場,這部手機得以當場歸還以外,其他三部手機尚未找到主人,暫時由保衛(wèi)處的人保管,至于那個小偷,也被保衛(wèi)處帶走了,估計一會會被交給警察。
正所謂做好事不留名,我們?nèi)顺脕y溜了出去,剛離開二食堂,就聽一個悅耳的女音從背后響起。
“三位同學(xué),等一下!”
我們回過頭,只見一個容貌極美的女孩快步走向我們,這女孩我們當然有印象,她就是剛才那個被偷了手機的失主,當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物歸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