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咳了一聲,聲音如珠落玉盤緩緩道來:“那天,我去溪邊洗衣回來,路過村口,就遇到金小遷在遛狗。村里的大路那么寬,非要和我擠,還放狗咬我,要不是小叔子剛好路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命喪狗口了,大伙說說,該誰賠錢?”
眾人一聽這事情經(jīng)過,全都嘩然了,村民指指點(diǎn)點(diǎn):“呀,放狗咬人,這金小遷也太任性了?!?br/> “就是,要不是唐縉云射的一手好箭,那唐家媳婦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嗎?”
“哎喲,剛才金家還說不仗勢欺人,轉(zhuǎn)眼就啪啪自打臉了。”
蘇玉冰見村民都站在唐家這邊,昂首挺胸,更是將腰板挺了挺:“可聽清楚了,現(xiàn)在是你們金家賠錢,我的精神損失費(fèi)。”
金婦人眼底閃過一絲狠辣,看了眼兒子,見他垂著頭,就知道這小蹄子說的不假,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今天受的這口氣吐不出還能在村里立足嗎?
這時,有人喊了聲:“金當(dāng)家的來了?!?br/> 很多村民開始充當(dāng)和事老,個個勸道:“都一個村的,和氣生財(cái)啊。”
“是啊,這事也不是大事,好好說開就好了?!庇写迕竦?。
金婦人想著前天兒子回來狼狽的樣子,身上還有瘀傷,就心疼的開始嚎哭:
“他爹,你總算回來了,你再晚一點(diǎn),我們娘倆就要被欺負(fù)死了。唐家人不是東西,仗著人多就欺負(fù)人……你們看看,我兒這被嚇的?”
這畫風(fēng)突變,編故事的能力,讓蘇玉冰都要拍手叫絕了。
看了看身邊的唐家兩兄弟,也是氣的臉色鐵青。
“小遷怎么樣了,又受傷了?我去叫大夫?!苯鹑F鐵青著一張臉,想起兒子身上的淤青還沒好,更是看了一眼唐家三人,眼里的怒火騰騰。
“爹,我,我沒事……”金小遷有些理虧。
他只是覺的那天被這黑丫頭摔到田里去,很沒面子,這不回頭刷存在感的,結(jié)果事情的演變跟預(yù)期完全不一樣。
“當(dāng)家的,你看小遷都被嚇成什么樣了,咱們就這么一個兒子,平時哪里舍得打他罵他,結(jié)果那黑丫頭,說把人推田里就田里。這次唐家不賠錢休想在村里待下去?!苯饗D人適時的抹眼淚,控訴唐家的罪行。
還把金小遷的胳膊撂上來,果然一大片淤青。
蘇玉冰不由的撇嘴,這豆腐做的嗎?瞧著皮膚細(xì)嫩的跟個大姑娘似的,那么一摔,就一片淤青。
“金小遷,你今年也有十五了吧?一個大老爺們還能被我這瘦弱的豆芽菜推到,你還有臉說出來,我都替你臊的慌。”
“你這黑丫頭說什么呢?我不是沒有防備嗎?”金小遷平時在村里也算是個小霸王,但遇到蘇玉冰,每每敗下陣來。
這牙尖嘴利的,總有一天,他要騎到她身上去,讓她哭著求饒。
見兒子委屈,金婦人那里肯,張牙舞爪的就撲過來;“你個不知悔改的小蹄子,敢摔我兒子,看我不撕爛你?!?br/> “這可是你自己找打的,別怪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