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蘇玉冰從炕上起來,來到廚房,發(fā)現(xiàn)早飯還熱在鍋里,掀開鍋蓋一看,鍋里的飯少了半邊。
唐大哥看來已經(jīng)用了早飯,大廳內(nèi)席子上還瀝著昨天的鹵肉及鹵制品,家里的鋤頭沒在,看來唐山去菜園了。
吃了早飯,蘇玉冰將瀝干的鹵肉收好,又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屋子,將昨晚換下的臟衣服丟進(jìn)木盆里,端著木盆就去了溪流邊。
這會來的早,溪邊的人不多,蘇玉冰從她們身后經(jīng)過,少不得被問候一番。
“唉,唐家媳婦,來洗衣了。早啊。”
“對了,那唐縉云真被關(guān)在牢里了,你說唐家得罪說不好,偏偏得罪了金家?!?br/> “聽說都是唐家媳婦引來的禍端,這買來的媳婦,來路不明的,就是晦氣?!?br/> 蘇玉冰愣了愣也不搭腔,整理好被風(fēng)吹亂的衣角,就往前走去,
胸口像是堵著一口氣,不喜歡和這些村婦嚼口舌,找了個比較遠(yuǎn)的溪邊。
清冽的晨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溪流上,投下一片斑駁。
溪邊是一片草地,芳草萋萋,野花幽香,斑斕的蝴蝶在花叢起舞,
每隔幾步,就有一棵楊柳枝垂落在溪邊,有些枝葉長的直接延伸到了溪流里。
一陣微風(fēng)吹來,小草互相嬉戲。
看著溪流里游得歡快的魚兒,微風(fēng)輕拂臉上,非常舒服,蘇玉冰攏了攏褲腿,蹲下身,擼起袖管,露出白皙的手臂,用木盆兌了點涼涼的溪水。
木盆里衣服細(xì)細(xì)的搓洗。
經(jīng)常用棒槌捶打衣服容易損耗,蘇玉冰每回都是到些皂角液,搓洗后放到溪水里來回過幾遍,擰干后即可。
唐山經(jīng)常在菜地里干活,這衣服沾染了很多泥土,得用力搓洗。
這衣服,打了很多補(bǔ)丁,袖口磨的發(fā)白,她都想咬牙扔掉了,看來,縫制新衣迫在眉睫。
幾件衣服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洗好了,蘇玉冰拿起最后一件衣服正擰干水分時,就聽到“咚咚咚”的幾聲,一顆小石子沿著溪流激蕩幾下,一圈圈波紋過后,平靜清澈的溪面上倒影一個少年的身影。
少年眉目俊秀,皮膚白皙,身材挺拔,不凡的樣貌加上得體的衣飾,讓他看起來根本不像農(nóng)家人。
蘇玉冰臉色一沉,回頭一看,這不是金小遷嗎?他不僅出現(xiàn)在這里,還牽著一條小黃狗。
汪汪汪,小黃狗看到陌生人,又是一陣嘶吼。
“巧啊,黑丫頭?!?br/> “……”
聽到這個稱呼,蘇玉冰直想揮他一拳,她哪里黑了?除了臉蛋變成小麥色,身上手臂都很白好不?
看著他就來火,蘇玉冰冷若寒霜道:“不巧?!?br/> “黑丫頭,都怪你把我的旺旺害死了,你看,我剛買的大黃,總感覺沒以前那只好?”他牽著狗繩,朝她齜牙道。
蘇玉冰沒理他,端起洗衣盆就要從他身邊擦過,就被他一把拽住了手臂,她不解的望了他一眼,挑眉:“怎么?上次被我撂到稻田里,這次想去水里?”
“臭丫頭,你還說?”金小遷白皙的臉蛋漲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