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出紫光利刃的手被鉗制,無法動彈。
冷寂盯視面前近在咫尺的神使,眼神冷漠凌厲如刀鋒。
米迦勒不給他掙脫機會,將他近身控制,用力捏碎他的手腕。
五指上鋒利的紫光利刃散去形態(tài),從冷寂右手掉落的長劍被一只手穩(wěn)穩(wěn)接住。
然后這只奪劍的手襲擊了冷寂。
涅墨西斯的刃身有七分之一刺入冷寂體內(nèi),從正中心的腹部位置貫穿。
“這是還給你的。”
米迦勒話語里隱含著一種凌虐的殘酷。
冷寂凝望眼前的罪魁禍?zhǔn)祝路鹉芪揭磺械暮诎惦p眸里面,凝聚著沒有感情波動的冰冷。
即使被米迦勒狠狠刺了一劍,他的沉穩(wěn)平靜依舊如故。
不知是否是被深淵黑洞般的眼睛吸附了靈魂,還是為令人寒毛直豎的美貌迷惑,米迦勒竟然看得神色恍惚起來。
“可惜了,是個男人。”
不論男女老幼,皆會為他俊美無儔的天人容貌陶醉,這是誰也無法抗拒的心悸神迷。
腹部突然傳來的劇痛侵襲米迦勒,他難以忍受的躬起身。
冷寂收住膝蓋一擊,毫不留情給了對方一個死磕到底的腦門相撞。
米迦勒失控的連退三步,身體上的雙重打擊疼得他直不起腰桿,不禁一手捂著肚子和腦門,臉上的表情苦不堪言又無可奈何。
“圣子!你……”
說了三個字便說不下去,腦門疼得他不想說話,只感覺頭要炸裂一樣。
在視線有些朦朧中,他恍惚注意到距離腳下不遠(yuǎn)處的一癱血,刺鼻血腥味讓他瞬間清醒了,發(fā)覺自己的右手上還握著涅墨西斯。
淋漓血珠從優(yōu)美刃身滴答滴答的滑落,在地上開出紅花。
這柄劍原本刺在冷寂體內(nèi),但給了米迦勒兩個出其不備的教訓(xùn)后一躍跳開,往后落至十米遠(yuǎn)。
他單膝跪地,一直沒能站起來,腳下的鮮血流成淺灘。
沒有痛苦呻吟,只是默不作聲的用手捂住流血傷口,靜靜低著頭,看起來異常孤寂的身影,散發(fā)著難以形容的凄絕哀傷。
“你們在干嘛?。??”
打破僵硬氛圍的,乃是白玫瑰一聲驚奇詫異的喊叫。
她循著殺氣和血腥味趕來,沒有走正路,從林間自尋岔路奔赴小山丘,萬萬沒想到入眼了這樣一副場景。
神出鬼沒的金發(fā)男是從什么時候回來的呢?而且還對冷寂動手了?
地面的猩紅血跡令她馬上警覺和擔(dān)憂起來,二話不說地跑到冷寂身邊蹲下。
她緊張的用手觸碰這名青年身體,手指疼惜地?fù)崦矍罢慈狙鄣拿婵住?br/> “你受傷了?”
回握住冷寂捂著胸腹部的手,這是她唯一能做出的安慰舉動了。
神情自若的俊美青年靜靜的不說話,頭也不抬一下。
“是你做的吧?干什么要這樣對待冷寂呢?你不是他的保鏢么?為什么要傷害他?”
怒目瞪視的白玫瑰,在看向罪魁禍?zhǔn)缀螅凵窭镩W過奇異光芒,情不自禁被對方的容貌驚艷。
這是她第二次看見冷寂身邊的守護者模樣,五官深邃立體,臉部輪廓的線條優(yōu)美俊朗,眼睛狹長,雙眉斜飛,一股尊貴氣派的王者風(fēng)范從他身上散發(fā)。
這是個連目光都帶著威嚴(yán)的男人,看人的眼神像是在俯瞰,眉宇間英氣逼人,一雙黃金瞳凌厲如刀。
“你的問題應(yīng)該由冷寂來回答?!?br/> 像是不屑于久留,高傲如米迦勒,將涅墨西斯隨手丟在地上,轉(zhuǎn)身離開。
受不了金發(fā)男那副拽拽的樣子,白玫瑰氣得站起身,幾步趨前站定,破口大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