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老夫等你多時了!”段天涯跟著隨從來的來到一間豪華的旅舍,就聽到了于忠那充滿熱情的招平,未見其人,卻先聞其聲。
段天涯也不拖沓,隨著他就來到了旅舍的客廳中相對而坐。
于忠如剛才一樣給段天涯倒了一盞香茶,同樣是幽蘭香茗,但是無毒!
“小兄弟剛才說黑拳場是一個來錢快的生意,卻是不知其中的艱難??!”
“哦,有何艱難,愿聞其詳!”
“洪莊雖然不似荒鎮(zhèn)那般三足鼎立,卻依舊由蔡家和李家兩級分割,小老兒所掌管的拳場正是蔡家名義下的企業(yè),隨著兩家的矛盾越來越劇烈,涌現(xiàn)出了許多高手來我拳場踢館,想要掃我的顏面,弄的小老兒苦不堪言!”
段天涯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卻很快又隱沒了下去:“管事可真是手眼通天,居然這么快就查到了小子的身份,佩服佩服!”
“探查消息的人嘴巴都很嚴,我敢保證,在大比之前,沒有人會知道段公子的身份!”
“你可真是生了一副玲瓏的心肝,做管事可真是委屈你了!”
“段公子言重了,與您相比小老兒又算得了什么,潛心蟄伏十五年一朝而起,這種隱忍和心性查遍古今也少有人及!”
段天涯開門見山的說道:“禮下于人必有所求!”
于忠也不磨嘰:“我想聘請段公子做拳手,只需在關鍵時刻幫我解圍即可,報酬什么的都好說!”
“那我豈不成了蔡家的下屬!”段天涯皺眉。
“不,是老夫的朋友,一同合作的朋友!”
“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于忠將茶水一飲而盡,看起來非常的高興。
當段天涯把他送出門外之后,他不著痕跡的試去了額頭上的冷汗,心里卻暗想道:“好可怕的殺機,僅僅是泄露一絲就讓我心驚膽戰(zhàn),真是太恐怖了!”
當天晚上月上枝頭之時,兩兄弟才回來,順帶一提,是被別人抬回來的!
“?。《毁t弟難道是磕著了嗎,為何是這副鼻青臉腫的模樣,對了,十連勝的獎勵可真是多呀,足足有五百金幣,兄弟們的腰包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鼓的不成樣子了吧!”
不知道是疼的還是羞的,段天虎一邊抖動著臉龐一邊嘶嘶的吸著涼氣,迫使自己不去看近在咫尺的那張笑臉。
段天涯又把目光放到段天龍的臉上,這個平日里憨厚的弟弟連忙用手遮擋住已經(jīng)發(fā)紫的眼圈:“大哥休要再問,真是愧煞我也!”
“今天可否知道了自己的斤兩?”
二人沉默,然后點頭。
“那么,明天繼續(xù)!”
一聲哀嚎從兩人的嗓子中同時擠出,卻在接觸到段天涯那段厲的目光之后戛然而止,他們知道,今天的痛苦只不過是一道開胃菜而已。
晚飯過后,兩個少年褪下衣服,拖著沉重疼痛的身體跳進各自的浴桶當中,享受著一天之中最為寧靜的時光。
“二哥,我覺得傷口之處有些灼熱。”
“我也是?!?br/>
“開始發(fā)燙了!”
“我也是?!?br/>
“洗澡水是大哥準備的?!?br/>
“我知道,反正他不會害我們!”
段天涯的聲音從一旁傳來:“我也只不過在里面加了一點辣椒而已!”
“我們泡的時間夠長了,也該出去了!”兩個小子身子一顫,就要從浴桶當中逃脫而出。
“除了辣椒之外,還有碧血草!”段天涯笑道。
“那……那就再泡一會兒吧!”
倆小子的心情很矛盾,雖然知道對方是在使壞,但依舊是有苦說不出,碧血草可是補充血氣的上等良藥,傻子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二哥,你說大哥為什么會如此的強,他也只比我們大一歲而已?。 鄙钜沟臅r候,兄弟兩人抵足而眠,彼此訴說著心中的想法。
“天虎,我們已經(jīng)被長輩寵壞了,大哥這十五年來韜光養(yǎng)晦,厚積薄發(fā)才變的如此之強,而我們的平常心卻被各種各樣的贊美給淹沒了,所以才會被大哥拋下那么多!”
“我段天虎對天起誓,從今往后一心向武,不成強者,誓不為人!”
夜沉如水,兩小子睡去之后,段天涯輕輕推門而入,嘴角掛著欣慰的笑容:“你們這兩個臭小子其實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父親和叔叔們可都將你們視為自己的驕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