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就在段天涯無比愉悅地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寧時,一聲輕輕的啜泣突然傳來,讓他的心頭忍不微微一顫。
雙手按住鈴鐺的雙肩,段天涯側(cè)著身體與她面對面的相視,四目相對,鈴鐺面部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在段天涯的眼中無限放大,就連那晶瑩剔透的淚珠都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輕輕抽泣的鈴鐺眼圈微紅,與段天涯略帶魅意的笑容相互交織在了一起,呈現(xiàn)出了一幅和諧有趣畫卷,如果讓旁人看到,相信不管男女老少都會不管不顧的沖上前來把段天涯給撕成碎片。
“少爺我還沒有施行家法,我的小丫頭怎么就哭起來了呢,告訴少爺,究竟是受了誰的欺負,我來給你主持公道!”
一聽這話,鈴鐺立馬嘟起嘴來,幾乎能夠掛住一個油瓶,讓段天涯升起了一抹憐愛的沖動。
只見她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指著道段天涯,說是被這個人給欺負了,這讓段天涯哭笑不得:“少爺我?guī)讜r欺負過你!”
“這幾天來鈴鐺無法服侍少爺,而少爺卻時時刻刻與姜顏膩在一起,難道你們打算結(jié)婚,然后再也不要鈴鐺了嗎?”
“咳咳…”段天涯劇烈的咳嗽著,隨后露出了溫柔的笑意,一連串的笑聲中充滿了溫暖和平靜。
“你還笑,真不要臉!”
“不是不是,你聽我說呀!”段天涯雙眼微閉,伸手輕輕的撫摸著鈴鐺的后背,就像是在細心的照顧一件稀世的珍寶,永遠不舍得放手。
“在我的記憶當中,始終有一個人完全橫跨了我有限的生命,無論是悲傷還是喜悅,不管是落魄還是崛起,她都與我緊緊相隨,不曾拋棄,無法分割!”
“久而久之,我把這當成了一種理所當然,理所當然的把這個人視為我的一部分,理所當然的將她的全部當成我的所有,理所當然地認為我們永遠不可分割。”
“在我失意之時,那人是我唯一的明燈,如今,即便我把目光放在了最廣闊的天邊,也對那個人的輪廓了若指掌,你說,我是不是該收回我的目光,好好的看一看身邊之人呢,鈴鐺?”
段天涯的聲音空靈出塵,似乎是在對鈴鐺說,也似乎是在對自己說,更像是在對天地說。
“誰知道呢!”鈴鐺的回答細若蚊蠅,與此同時,又有兩滴淚珠從她的眼邊劃過,梨花帶雨,十分動人。
她用力的蜷縮身體,像一只大貓咪盤臥在段天涯的膝蓋上,那張精致美麗的小臉不斷的在其胸腹之間輕輕摩挲,喉嚨之中發(fā)出一連串咕嚕咕嚕的聲音,看起來可愛極了。
段天涯心有所感,情難自禁,伸出臂膀環(huán)抱住了膝蓋上的小丫頭,把下巴輕輕地磕在她的香肩上,勾勒出了一幅靜止的圖畫,安詳而和諧。
“少爺。”
“什么事?”
“沒什么,只是想叫你一下!”
“少爺。”
“什么事?”
“沒什么?!?br/>
“鈴鐺,以后不要再叫我少爺了,直接叫我天涯吧?!?br/>
“這樣恐怕不好吧?”小鈴鐺遲疑的說道,聲音中卻充滿了向往。
“沒什么不好的,這是命令!”段天涯語氣中充滿了強勢。
“天涯?!?br/>
“唉?!?br/>
“天涯?!?br/>
“唉?!?br/>
“天涯。”
段天涯:“我餓了!”
“那你等著,我去給你找吃的。”鈴鐺輕聲笑道。
“才不給你們吃!”一聲怒雷響起,房門被粗暴無比的推了開來,透過大門,姜言那無比憤怒的臉龐映入段天涯的眼里。
“你們這兩個不知廉恥的家伙,居然躲在房間里悄悄說那種肉麻死人的話,真是太不要臉了,城主府里沒有給你們吃的飯!”
“私自聽別人的墻角,你這人真是缺德透了,難道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嗎!”鈴鐺反唇相譏。
姜顏看著那兩人親密的樣子頓時火冒三丈,眼睛通紅的說道:“這里是我家,我想怎樣就怎樣,要吃飯?可以,打敗我再說!”
“敗軍之將,何以言勇,那我就不辭辛苦的再收拾你一頓好了!”鈴鐺霸氣無比的說道。
“來呀,誰怕誰?”姜顏也不甘示弱,帶頭跑了出去。
“天涯,稍微等待一會兒,我去去就來?!扁忚K的聲音又充滿了溫柔,足尖輕點地面,幾個閃爍之間就追上了姜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