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凌委屈地把頭埋到冰魅胸口,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再也沒有平時反駁說冰魅不是姐姐的那種活潑勁了,看的冰魅和冰寒是又心疼又著急。
“姐姐,我好怕,要是你再來晚一點,我都不知道我該怎么辦了。嗚嗚嗚~”
冰凌從出生以來從未這樣哭過,她的鼻涕眼淚蹭了冰魅一身,冰魅有些嫌棄,卻又不便說什么。
現(xiàn)在正是冰凌難過,情緒不穩(wěn)的時候,可能一點點的打擊都能讓她徹底墜入深淵。
冰寒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妹妹,哭的稀里嘩啦的。他的拳頭緊握,鼓起青筋,他在極力忍耐自己心中的憤怒。
突然,他轉(zhuǎn)身就往屋子外走去。
“哥哥,你要去干嘛?”冰魅問道?!澳悴灰獩_動。很快父親就回來了?!?br/> “我知道?!北氐?,“我出去冷靜一下,順便等父親回來。你好好安慰一下凌兒?!?br/> 他一邊走嘴里還一邊嘀咕著:“哎!該死的紫羅蘭。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就在這時,冰旃從外面闊步走了進(jìn)來。
他有些疑惑,居然看到了大忙人冰寒。他這個干兒子和他并不親近,但對魅兒和凌兒倒是不錯。
“小寒,你也在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聽冰寒再次敘述完紫府的事后,冰旃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旁邊的書桌上,一下就把結(jié)實的木桌拍出了一個大洞,可見冰寒心中的憤怒。
“簡直是豈有此理。冰寒,你還愣著干嗎?抄家伙干他丫的!”
冰魅還是不太了解自家爹爹的脾氣,她知道自家爹爹以前是武將,但沒有想到會這樣,一點就爆。
“爹爹,你冷靜。這事還要問凌兒愿不愿意鬧大,畢竟傳出去會對凌兒的名聲有影響?!?br/> 冰旃撓撓頭,看向床上哭的可憐的女兒,有些猶豫究竟要不要那樣做。
誰知,這時冰凌抬起頭來。
“我怕什么?又不是我做錯了事。再說他們那些人只能嘴上說說,一點點謠言和目光算什么,又不能對我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你們要相信我。
憑什么我受到了傷害,還不能說呢,干他丫的!爹爹、哥哥、姐姐,不要擔(dān)心我。你們放手去報仇,才能讓我心里好受些。”
冰魅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人們總會在女性受到傷害的時候,把錯處歸在女孩子身上。
就比如說,女孩兒的身體受到侵犯,就一定是因為她穿著太過暴露,行為舉止太過風(fēng)騷。但是,這并不能掩飾男的是*犯哇,女孩才是受害者呀!人們總是把受害方傷害了一遍又一遍了。
所以很多時候,施暴者會利用受害者的這種不敢說的心理,更加為所欲為。更不要提,現(xiàn)在她所處的這個古代,對女性的壓迫比現(xiàn)代還要多的多。所以冰魅覺得冰凌很有勇氣。
“很好,不愧是我的女兒?!北姑璧念^,“不過我們盡量不要把消息傳出去。你們覺得我把這件事稟告給皇上怎么樣?”
“事情可以告訴皇上,皇上也可以給我們提供幫助。但是報仇的事最好是要我們自己來,這樣才會比較痛快,我們要以前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北瘸了剂讼拢@樣說道,她看看冰凌和冰寒,“你們沒有意見吧?”
冰凌和冰寒點頭表示同意后,這件事就算定下來了。
冰旃又重新進(jìn)宮去找皇上。
冰魅留了下來,跟一旁的冰寒說,“哥哥辛苦了,你也快去休息吧,這邊我看著就好。”
冰寒點了點頭,鬧了這么一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午了。
他在家的時候普遍休息較早,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困乏了,再加上告白不成反被拒的情況,他覺得現(xiàn)在需要自己獨處冷靜一下。
冰魅看著床上的冰凌,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凌兒,現(xiàn)在你該跟我說說為什么去紫府了吧?”
冰凌把頭埋進(jìn)被褥里,仿佛這樣就能躲過姐姐的逼問。
“別裝鴕鳥呀,你不是挺大膽的么?單刀赴宴會,差點當(dāng)了啞巴吃了虧。要不是我回家回的早,順口多問一下你的情況,去的及時,你知道現(xiàn)在的后果嗎?”
冰凌鼻子悶悶地含糊了句什么,冰魅沒有聽清,說:“你說什么?大點聲,不要像蚊子哼哼一樣?!?br/> 冰凌抬起頭,委屈巴巴的看她一眼,“姐姐,我錯了嘛。可是人家是為了你,要不是紫羅蘭那小婊子,說你是倒貼那個渣男,靠床上技術(shù)…”
“所以你就去赴宴了?你可長點心吧,我的好妹妹。讓別人嘴上過幾招厲害,也只是過過嘴癮而已。這比不得你的安危重要,這次你假如你真的出事了,那你該讓我這個姐姐,情何以堪?!?br/> 冰妹有些嚴(yán)肅的說。
“我不希望你拿我當(dāng)借口。你要知道,為你好這句話,最令人惡心。雖然我知道你是真的為了我,所以你更不應(yīng)該這么沖動。如果你出事了,爹爹哥哥他們會不會把原因怪到我頭上,你又會不會怨我?嗯,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