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
雷聲陣陣,電閃不止,這一方天地,充斥著毀天滅地般的氣息,宛如滅世之景。
在一顆已是枯死之狀的枯樹之下,剛被隨意傳送至此地的李知命靜望著眼前的荒涼一幕,心中有點瘆得慌。
“這是什么鬼地方?”這是當時他心中唯一的一個念頭,因為這里的環(huán)境在他看來,實在是太惡劣了,根本讓人一秒都不想多待。
他欲移動身體,準備先行離開這個鬼地方??蛇@時他才發(fā)現(xiàn),他的身軀,完全是動彈不了。這方天地,貌似是把他束縛住了。
原本他還以為只有他一人是處于這樣的狀況,不過一番觀望下來后,他發(fā)現(xiàn),無論是早已出現(xiàn)還是剛剛出現(xiàn)在這方天地的所有存在,他們的身軀皆是無法動彈。而這,應該是有著存在施展了大手段所致。
而在這個地方,能具備如此手段,并將其施展出來的存在,除了那位玄谷的谷主以外,怕是不會有第二個人。因為其他人就算有著相同的能力,怕也是不敢在玄谷的地盤胡作非為。而既然是那位存在的手段,想必這么做,自是有原因......
許久之后......
狂暴的雷聲逐漸止息,隨即一張?zhí)摶玫娜四樛回5淖源朔教祀H浮現(xiàn),與此同時,一道滄桑沙啞的聲音也是隨之響徹.:“往年的老規(guī)矩,想來爾等也早已熟記于心。老夫便不再多提......”
虛幻人臉,自是那玄谷的谷主,此時的他,雖只是以一副能量體的形態(tài)現(xiàn)身,可就在其出現(xiàn)的那一瞬間,身處這方天地的所有參戰(zhàn)者都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們周遭的空間,都在輕微的顫動著,猶如是在畏懼。
“諸位手中的戰(zhàn)玄令,是在這方天地唯一的通行證。而爾等所要做的,便是將戰(zhàn)令上的戰(zhàn)紋,悉數(shù)點亮。至于點亮的方式,便唯有掠奪,而從何處掠奪,這一點,便不用我再提醒各位了吧?”
玄谷谷主的話語不算太多,只是在簡單介紹了一下規(guī)則以后,由其幻化而出的能量人臉,便是逐漸淡化而去......
待人臉徹底消散,一種奇特的波動席卷開來,隨之,所有參戰(zhàn)者都能感受到,那種禁錮住他們的力量,已是消失。
禁錮力量一消失,這方天地頓時是亂了起來。那些個參戰(zhàn)者,有的二話不說,直接是打了起來,而有的,則是快速遠遁而去......
李知命看了手中的那枚令牌一眼,這所謂的戰(zhàn)玄令,乃是他第一次接觸,所以對其到底能發(fā)揮何種作用,他其實了解甚少。只不過他現(xiàn)在知道一點,那就是想要在這場奪玄戰(zhàn)中走到最后,保住戰(zhàn)玄令,是重中之重。而戰(zhàn)令上的戰(zhàn)紋,共有十道,想要將其全部激活,就需要足夠的能量,而這種激活能量的來源,同樣來自于戰(zhàn)玄令。因此前期他們這些參戰(zhàn)者所要做的,就是從別人的手中,奪得戰(zhàn)玄令。
......
“還是趕緊找個地方躲躲吧?!睂?zhàn)玄令收起,李知命腦海萌生出的第一個念頭,是能躲則躲。
說句實在話,以他現(xiàn)在這不過源基四鍛的實力,若敢大張旗鼓的四處亂竄,很容易就會成為別人眼中的目標。所以當下他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暗中躲著,盡量不顯現(xiàn)于人前,待暗中提升了自己的實力,再出來展露鋒芒,以達個出其不意,一鳴驚人之效。
他這樣想著,就緩緩抬起頭來??蛇@一抬,他全身都是瞬間繃緊了起來,因為他發(fā)現(xiàn),此時在他的周圍,足足有著十來道身影,將他給包圍了起來。
“我靠!”眼皮一挑,李知命在心中狂罵了一句。這事情的發(fā)展,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這才剛剛開始,他就被別人給盯上了,而且看對面這陣容,還是在刻意針對。
“嘿嘿,小弟弟,是你乖乖的將戰(zhàn)玄令交出來呢,還是要我將你打一頓后搶呢?”這十來人的年紀,不過十三四歲左右,也就比李知命大了個那么幾歲,但所說的話,可謂是老氣十足,有點狐假虎威的味道。
“裴元,與這小子廢什么話,你看他那樣,八成是被嚇傻了吧?!?br/> “哈哈......”
十來人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刺耳的笑聲落在李知命耳中,讓他微微僵硬的神情,浮上一抹尷尬。隨即他故作驚慌的討好道:“各位大哥,老弟好不容易來這一次,你們就暫時放過我吧。”
瞧著李知命這副討好的姿態(tài),那十來位少年嘲諷的意味變得更濃,當下那位被稱作裴元的少年笑道:“那怎么行,到嘴邊的肉,豈有放過的道理。像你這種本事不濟的傻小子,在這種地方,只能任人宰割,當肥料?!?br/> 面對對方的這種嘲諷,李知命那是絲毫不在意,當即他無奈的道:“不同意啊,那我就只能跑了?!?br/> 話聲剛落,一聲刺耳的音爆便是自李知命的腳下響徹,再而后,他的身影,就如同炮彈一般,被彈飛出至少有著兩百丈之遠。
“哇,深藏不露啊?!崩钪鋈徽宫F(xiàn)出來的恐怖速度,直接令得那十來位少年一愣,當即他們面面相覷一眼后,皆是一笑。隨之,其中有著一人的身影暴掠而出,對著李知命逃離的方向追去,那速度,絲毫不比李知命弱上多少。
“要是讓你給逃了,豈不是會被自家兄弟笑話死?!弊分鹬校侨艘恍Γ瑢ψ约耗鞘切判氖?。依他來看,以自己這源基八鍛的實力,難不成還奈何不住一位只有源基四鍛的對手。
“有病啊,這些家伙還真是鍥而不舍?!贝邉泳盘び物L步全速逃跑的李知命也是察覺到了后方傳來的動靜,當即是氣得咬牙切齒。再度追逐出了數(shù)千丈以后,李知命終于是忍受不住這被人一路追殺的狼狽感覺,旋即是止住了腳步,準備硬杠那人......
“倒是挺能跑的啊。啊,怎么不跑了......?”,數(shù)千丈的距離,看似沒多遠,可這一番高強度的追逐下來,也把追逐李知命的那位少年給累得夠嗆。
李知命止住腳步,面色陰沉的盯著前方,那眼神,像是要把那少年吃掉一般,他道:“我說,你這人有毛病啊,擁有戰(zhàn)玄令的人又不止我一個,干嘛追著我不放?”
“這兒就屬你最弱,不抓你,抓誰?”李知命的這番氣急謾罵讓那位少年感到無語又好笑,當即他手憑空一握,握出一把斑駁的石錘。
“自己交,還是我動手?”
李知命沉默了一下,半響后,抬起頭,對著那少年呲牙一笑,“讓我自己交?做你的春秋白日夢去吧。看來你是覺得你能夠吃定我似的?”
少年不置可否,道:“你認為呢?”
李知命摸了摸鼻,嘲諷道:“嘁,雖然這么做有點殺雞焉用宰牛刀的意味,不過能夠殺雞儆猴一下,怕也值了?!?br/> 李知命小手一抬,隨之凝現(xiàn)出的,是一朵泛著九彩色澤的雷蓮。
這雷蓮,自然就是雷蓮咒所能凝聚出的最強產(chǎn)物,九彩雷蓮。根據(jù)當日觀老所闡述,這九彩雷蓮的威力,足以將任何源界之下的存在炸得尸骨無存。而以李知命現(xiàn)如今的源符咒造詣,斷然是銘畫不出如此級別的源符咒。按他自己估計,現(xiàn)在的他所能凝聚出的最強雷蓮,頂多只能達六彩左右,而六彩雷蓮,最多只能對源基七鍛左右的存在造成傷害。而眼前之人,觀其氣息,其實力至少也是在七鍛之上。若是在尋常,李知命還真想憑自己的實力與對方好好斗上一番,但眼下的局面,顯然不允他那樣做。
既然形式不允,那他也只能借助外力。而九彩雷蓮,是當初觀老所給予,目的,就是為了他在遇見麻煩局面的時候,有著解局之力。
......
小手襯托著九彩雷蓮,李知命螈笑瞇瞇的對著那少年道:“怎么樣,還打不打,我弱不弱?弱的話我用它炸你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