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雨有點委屈,望著顧明瑜憋著嘴一副要哭的樣子:“小姐,我冷的都打哆嗦了,舌頭都顫的快捋不直了,你和那臭男人能不能不要再這么深情的對望了。也關(guān)注一下快要抖出重影的小婢子我啊?!?br/> 當(dāng)然這話她也沒敢直接說出來,只是喊道:“小姐”,將哭未哭的樣子。
顧明瑜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觸電般的將黑衣男子猛的推開,臉瞬間紅至耳根,尷尬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眼睛也不敢看向他,直接越過男子走到了思雨的身邊。
黑衣男子見此,臉都黑了一圈,心中咕隆道“我是抹布嗎?用完就直接扔了,謝謝都沒有一句?!?br/> 顧明瑜見思雨臉色發(fā)白,很是心疼了一番,又十分的自責(zé),要是自己拉人的時候做好心理準備,說不定兩人就不會站立不穩(wěn),再不濟兩人也能有難同當(dāng)??;又有點嗔怪黑衣男子多管閑事,如果不是他搗亂,思雨也不會被撞下水。
對,就是他的錯。
她順利的為自己的自責(zé)找到了出口,看著思雨道:“思雨,我的好丫頭,怎么樣了啊,要不要緊啊,會不會發(fā)燒啊?!闭f著就要去拿自己的披風(fēng)給思雨,又想到了什么似地,情緒惡劣的對黑衣男子道:“你把你的披風(fēng)借我丫頭用下,回頭我再還你。”
黑衣男子聽得的臉更黑了,沒有說話,抿這嘴,陰沉沉的看了剛才救人的侍衛(wèi)一眼?!皼]眼色的奴才,自己救了人,不會把善后工作都做齊全嘛?!?br/> 話都不用說出口,但侍衛(wèi)就是有能力秒懂自家主子的意思。
悻悻地摸了下鼻子,縮了縮脖子。脫下披風(fēng)將思雨接過,裹住,抱起,對顧明瑜說了聲:“這位小姐,天寒地凍的,這里離禪房也遠,您家婢女這樣回去容易風(fēng)寒,我先送這位姑娘回去?!闭f完不等顧明瑜的回答直接抱著思雨走了,顧明瑜還沒來得及拒絕就已經(jīng)不見蹤影了。
“這是一對什么主仆啊,主子莽莽撞撞的,侍衛(wèi)也莫名其妙的”。
于是看也沒看黑衣男子,就往回走。
黑衣男子跟在顧明瑜的身后走,顧明瑜沒有當(dāng)回事,以為他本來就是要往禪房去,同路而已。
兩人一路往禪房的方向去,顧明瑜在前,黑衣男子在后,顧明瑜沒有說話,黑衣男子也沒有說話。就這樣一路沉默著,知道顧明瑜看見出來尋她的思煙和幾個丫鬟婆子。才疾步的迎了上去。
“小姐,您這是哪兒去了,快急死奴婢了?!彼紵熆匆婎櫭麒せ貋砹?,想找到了主心骨一樣,說著竟然眼淚就掉下來了,顧明瑜覺得思煙有點太脆弱了,不就一會沒見到我嗎
???至于急的眼淚都出來了?安慰道:“行了,不要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不是,小姐,是夫人出事了?!?br/> 顧明瑜一聽閔氏出事了,心都懸了起來,想起了前世母親去世之前的枯蘼的樣子,心里惶惶而脆弱,臉色發(fā)白,“難道這一世娘親這么早又要丟下我嗎?”眼看就要往地上倒去,思煙趕緊扶住了顧明瑜。
“小姐,不是,您聽奴婢說,夫人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山下請大夫了?!彼紵熈ⅠR解釋道。
“到底怎么回事,快和我說清楚。這樣一字一頓的,是要嚇死我嗎?”顧明瑜聽說吳大礙,松了一口氣,還是嚴厲的說道。
“具體的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谷雨跟著的,問谷雨,谷雨也不回答。只是回房前夫人的臉色蒼白,精神恍惚,當(dāng)時也沒去請大夫,夫人說休息一下就好,然后就關(guān)了房門,哪知等再進去瞧她的時候,人已經(jīng)暈過去了,現(xiàn)在院子里人荒馬亂的,小姐又不在,奴婢和谷雨商量著只好先潛人下山找大夫去了,谷雨照顧夫人,奴婢就出來找小姐了,只是寺廟距村子有點距離,不知道大夫有沒有這么快來?!?br/> 顧明瑜聽說閔氏暈過去了,急的不得了,有些慌張,但她還記得現(xiàn)在她是主心骨,需要鎮(zhèn)定,要是自己也慌了,丫鬟婆子們更不知道怎么辦了,娘親那還不知道怎么回事,現(xiàn)在最主要的事趕緊請個懂醫(yī)的,給娘親看看,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