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相較于顧明瑜的焦躁不安,此刻的安浩然臉上卻寫滿了不耐與狠決。
安浩然抽搐甲木身上的帕子,將手指一根一根的反復(fù)擦拭干凈,最后又將帕子仍回了甲木的身上。
此時剛剛還潔白的帕巾已經(jīng)染上了淡淡的紅色,很遠(yuǎn)都能聞到一股腥臭味。
甲木將即將扔到自己身上的帕子接住,看著不再潔白的帕子,一陣肉疼,自己好不容易才從思雨那拐來的帕子。
“自己那么多的帕子,干嘛還用我的?”甲木小聲的嘀咕,又小心翼翼的將帕子放回自己的袖袋中。
“我的帕子都是夫人親自繡的,弄臟了,夫人會嫌棄的?!?br/> 甲木震驚的看著一板一眼的回答自己問題的主子,目瞪口呆,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主子第一次向他解釋自己的行為吧。
只是,這個解釋卻讓甲木更加的心塞,因?yàn)樗呐磷右彩撬男纳先俗龅模€是自己搶過來的,僅此一條,更加珍貴。
“我就看你好不好意思一直坐在別人家里不走。反正這里我熟,坐著就坐著。你第一次來,就不信你有這個臉?!鳖櫭麒ぷ谀抢镉圃沼圃盏南?。
她知道自己奈何不了端玉郡主,只能從小處找一些優(yōu)越感,膈應(yīng)她,隔靴搔癢也能讓人難受。
或許有點(diǎn)像小孩子在跟人置氣,其實(shí)這只是小人物面對權(quán)貴的無奈和卑微。
端玉郡主身份尊貴,只要她愿意,就有無數(shù)的人愿意為她依仗的權(quán)貴獻(xiàn)身。
她還想要和家人和陳紹瀚好好的過一輩子,所以她會忍耐。
只等待有機(jī)會一擊即破,蚍蜉撼不了大樹,雞蛋碰不碎石頭,她要等端玉郡主跌下神壇的機(jī)會。
果然,沒多久,端玉郡主就焦躁的一直往門外瞅。時兒失望的樣子,像極了深閨里的怨婦,顧明瑜心中暢快,
“對了,就是這種感覺,端玉郡主,一定要記住這種感覺,等你以后,愛的越深,這種失落會越強(qiáng)烈,我不會讓你有機(jī)會幸福的?!?br/> “伯母,我出來的時間長了,這就回去了,下次有機(jī)會再來看您?!?br/> 端玉郡主久等陳紹瀚都不見蹤影,本想和陳紹瀚好好聊聊的愿望泡湯,只希望自己走的時候他能出來送自己一下。
孫氏卻意猶未盡,“這可是棵大樹啊,自己汲汲盈盈的不就為了能靠上一棵大樹嘛,要是能考上成王府,以后就是瀚哥兒不參加科舉也有出路啊?!毕氲竭@些,陳氏沒法看著機(jī)會就這樣在自己的面前溜走。
“郡主,您等等,我叫瀚哥兒出來送你”
說著不等端玉郡主答應(yīng)就開始朝門外喊了起來,“采青,采青”
采青聽見孫氏急促的叫喚,以為有什么緊急事情,連忙放下手中的伙計跑了進(jìn)來,“太太”
“你去喊了少爺出來送送端玉郡主”
“是”,采青拂了拂額前的碎發(fā)就出去了
不一會,采青回來了,陳紹瀚并沒有跟著來。
自采青走后,端玉郡主就一直望著門外,這會還是沒見到陳紹瀚,心中說不出有多少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