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那個人是太子”,顧明瑜一路都沒有消化掉太子幫自己解圍的事情,此刻腦子里面想的都是這一件事情。
“他是有什么目的嗎?”顧明瑜將自己的價值都梳理了一遍,出了自己是安國公府國公夫人之外,顧明瑜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值得當朝太子幫自己而不幫自己的表妹的。
只是自己一個婦道人家......
也不怪顧明瑜總是陰謀論的聯(lián)想這件事情,她之前竟然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太子。
她可是知道太子在朝廷的地位尷尬,廢后之子,母家被連帶,自己被驅(qū)逐,已經(jīng)多年都沒有回過京城,而圣上又及其的寵愛三皇子,三皇子更是下任太子的熱門人選。
世人都傳,太子的位置早就名存實亡,甚至更有甚者說其實圣上早就廢除了太子的太子之位,只是沒有公開而已。
“他不會是想拉攏安國公府吧?”顧明瑜撇撇嘴,不情不愿的登上回安國公府的馬車。
她總得讓相公知道太子對安國公府的企圖吧?
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不知道是誰,這么好打抱不平,替她出了口惡氣。她要是知道了,一定要為那人立一座長生碑,日日頂禮膜拜,最好是能夠幫她一次性撂倒了端玉郡主,那她定然結(jié)草銜環(huán),引以后報。
顧明瑜不知道她的這句話將一語成機,每每讓她氣弱幾分。
她現(xiàn)在只沉浸在世界終于寧靜的美妙當中,快樂的吟著調(diào)調(diào)。
“呵呵,妹妹怎么那么開心?。俊鳖櫕]和陳紹瀚相攜而來,兩人亦是心情輕松。
“哥哥,翰哥哥,你們怎么來了?”顧明瑜疑惑的看著兩人。兩人竟然能和諧共處?顧明瑜稀罕,自從哥哥知道自己那個夢之后就從來沒有給過陳紹瀚好臉色,更不用說她堅持和陳紹瀚定親之后了,她都為陳紹瀚感到可憐,明明他什么也沒有做錯,卻要承受哥哥的各種怒火。
只是顧明瑜每次想替陳紹瀚說兩句好話,就會被哥哥瞪,她也就學(xué)乖了。陳紹瀚有句話說的好:男人的問題就應(yīng)該讓男人自己去解決。
“他說要來看看你,我就陪著來了”,顧明瑜想笑,哥哥話說的別扭,明明沒有惡意,卻連稱呼都不愿意喊。
顧明瑜不想哥哥更加尷尬,不點破,只笑著對陳紹瀚道:“瀚哥哥,我沒事,只是一點風寒而已,你不用擔心。”
陳紹瀚局促的在顧明瑜床邊的矮凳上坐了下來,看了眼顧玗,見顧玗沒有反對,才算坐踏實了,“嗯,那你要好好養(yǎng)病,”說著竟然從懷里掏出一包熱乎乎的糖粒子,放到顧明瑜的手上。
臉色微紅,抿著唇,不自在的遞了過來,“這是我來時買的,知道你愛吃,還熱乎著呢?”
顧明瑜低頭悶聲笑了笑,她還是頭一次見陳紹瀚這么局促不安呢?!班?,謝謝瀚哥哥”
顧玗的臉色也好轉(zhuǎn)了很多。“這小子還知道給妹妹帶好吃的,也不算太差勁?!鳖櫕]默默地在心底為他開解。
顧明瑜突然起了些局促的小心思,將一顆剝好的栗子趁陳紹瀚不注意的時候塞進了他的嘴里。然后就嘿嘿的笑了起來,她能預(yù)見將會是一場怎樣的風雨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