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書房門重新關(guān)上的那一刻,顧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全身癱軟的仰躺在椅子上,“唉~~,要當(dāng)好一個知心好哥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墨臺,墨臺,”顧玗抬手將茶盞端起來,準(zhǔn)備喝,發(fā)現(xiàn)茶杯已經(jīng)見底了,大聲朝門外喊道
“誒,少爺,奴才來了。”墨臺站在門外半步遠(yuǎn)的位置,朝里面恭敬的回道
“死奴才,你給我滾進來,沒見少爺我說了那么多的話,口渴的不行嗎?你這奴才是怎么當(dāng)?shù)?,能不能有點眼力界,主子渴了也不知道主動送上一杯水來。”顧玗暴躁的訓(xùn)斥著躬身站在下手的墨臺。
墨臺似乎并不為之所動,神情都沒有變化一下。沒辦法,誰叫他們主子就是一串會響的炮仗,遇到煩心事一點就會突突突的,沒個停歇,好在這炮仗不傷人,比那會傷人的悶炮好一點。不過誰要是還夸他們少爺是一位高冷的翩翩公子,他肯定想將其痛扁一頓,然后向他哭訴一番少爺?shù)膼盒械摹?br/> “還有你們兩個,還站在門外做什么,沒聽見主子訓(xùn)話嗎?給我滾進來”顧玗的怒火又轉(zhuǎn)向站在門外的另外兩個小廝,并招收示意他們進來。
門外的兩小廝對視了一眼:不是主子你叫我們沒事就不要出現(xiàn)在他面前嗎?沒吩咐不許進書房嗎?回話要站在門外兩步遠(yuǎn)嗎?感情都是屁話。兩人惺惺相惜的各自垂下眼皮,恭敬走了進去,在墨臺的旁邊站好。
墨臺雖然受了罵,卻并不妨礙他幸災(zāi)樂禍,此刻正一臉興味的看著兩人,擠眉弄眼的。放佛在說:“叫你們兩在門外看自己的笑話。”
兩人沒有理會墨臺,恭敬的對顧玗拱了拱手:“主子”
“嗯,明月,你去給杜公子回個帖,就說明天的詩會我會準(zhǔn)時赴約。清風(fēng),你去看看老爺在不在家?”
“是”,兩人不約而同的回答,就又恭敬的退了出去。
墨臺羨慕的看著兩位就這么輕松的出去了,望著他們的背影露出了哀怨的神情。
顧玗看著神思不屬的小廝,喝道:“還不去沏茶”
墨臺激靈一下回神,快步的走出書房,進了茶室。不一會,就又拎著一茶壺進來了。
顧玗猛喝了兩口,雖然嘴巴有些發(fā)燙,但心里舒坦多了。正了身形,拿起之前顧明瑜帶過來的記事本看起來。翻的有點雜亂,一會這一頁看下,一會那一頁看下,一會若有所思,干脆拿起了筆,找了空白的紙,對照著本子,在紙上寫寫畫畫的。
良久,才停下手中的動作,將筆擱在硯臺上,拿起剛寫的那張,小心翼翼的吹干上面的墨水。又仔細(xì)的看了一遍,滿意的點了點頭。墨臺識趣的將茶水遞了過去,溫度剛剛好。顧玗滿意的喝了一口,“看,小廝就是不訓(xùn)不行,只有天天教訓(xùn)一頓,干起活來才會貼心?!?br/> 要是墨臺知道自己的識趣換來的不是主子的贊賞和愧疚,而是為他自己找到了教訓(xùn)他們一個更理所當(dāng)然的理由,肯定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