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道隆正在狠狠地蹂躪慕遠(yuǎn)山,心中隱隱生出一種扭曲的快感時,突兀的話語聲在他耳邊響起,讓他不由愣了一下。
鐘道隆對這道聲音實在太熟悉了,過去的半個月中,這道聲音幾乎每天都會在他的腦海中響起,讓他陷入一個又一個的噩夢,所以他在第一時間便認(rèn)出了這道聲音。
只是鐘道隆很是奇怪,慕閑此時不是應(yīng)該在孤云城的云央學(xué)院么,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因為震驚于慕閑的出現(xiàn),以至于鐘道隆完全沒有注意到那道清脆而短暫的弓弦聲。
下一刻,鐘道隆便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同時他也意識到自己到底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
一支鐵木箭有如閃電貫穿了鐘道隆的身子,把鐘道隆的身子給高高地拋起,重重地撞在了一顆古樹之上。
“嘣”“嘣”“嘣”
鐘道隆的身子下墜的瞬間,又是連續(xù)幾聲清脆的弓弦聲響起,然后鐘道隆便被幾支鐵木箭釘在了古樹的樹桿上面。
被幾支鐵木箭給釘住身體的瞬間,鐘道隆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跟四肢的筋脈仿佛也被挑斷了,體內(nèi)的真元力被完全封住,便是肉體力量也飛速地流逝著。
一時間,鐘道隆肝膽俱裂,臉色變得煞白。
突然間出現(xiàn)并且射飛鐘道隆的不是別人,正是從孤云城匆忙趕回來的慕閑。。
慕閑射飛鐘道隆后,便收起蟒筋弓,快步走到父親面前,把父親給扶了起來。
凌戰(zhàn)用噴火的眼神掃了鐘道隆一眼,也飛速地走到凌天面前,檢查凌天身上的傷勢。
看到慕閑跟凌戰(zhàn)的出現(xiàn),冷濤和袁楚凌不由愣了一下。
兩個人一方面是驚訝于慕閑和凌戰(zhàn)的膽量,在明知有三個人王境修士的情況還敢鉆出來送死;另一方面卻是震驚于慕閑所展示的強大殺傷力。
雖然說鐘道隆此時只有人王境初階修為,而且之前在弩箭的攻擊下已然身受重傷,可是慕閑能夠一箭將其擊飛,并且又直接將鐘道隆給活生生地釘在了古樹之上,慕閑的箭法絕非等閑。
冷濤跟袁楚凌交換了一下眼神后,兩個人的心神很快便安定了下來。
慕閑出場時雖然表現(xiàn)出了驚人的殺傷力,并非慕閑的實力強過鐘道隆,而是鐘道隆本身實力不濟而且又受了重傷,再加上慕閑是遠(yuǎn)程偷襲的緣故。
如今慕閑從暗處走了出來,更是愚蠢地將弓箭給收起,慕閑的弓箭對自己兩個人來說可以說完全沒有了威脅力。
“小子,你便是慕閑?”默默地打量了慕閑一會,等到慕閑將慕遠(yuǎn)山從地上扶起,又幫忙慕遠(yuǎn)山將臉上的泥土擦拭干凈時,冷濤才沉聲問道。
慕閑斜睨了冷濤一眼,然后又收回目光,繼續(xù)幫忙父親療傷,卻是沒有搭理冷濤。
“小子,你膽子很大啊,居然敢得罪我們清微宗。到目前為止,凡是得罪我們清微宗的,基本上都被滅門了,你覺得自己會是那個意外么?”見慕閑不吱聲,冷濤微微一皺眉,便要發(fā)怒,只是也不知道他突然間想到了什么,而是展顏一笑,輕聲道,“對了,忘記告訴你了,孤云城顧家已經(jīng)因為你的連累而被滅門?!?br/>
這一次,慕閑依然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而是全神貫注地幫忙父親療傷。
被慕閑給一而再、再而三地?zé)o視,冷濤心中的無名之火突然間便躥升了出來。
就在冷濤忍不住對慕閑動手時,一直在旁邊察言觀色的袁楚凌卻是冷哼一聲,搶先一步走到了慕閑面前。
“小子,你是聾子么,我們大長老跟你說話你也聽不到?”走到慕閑面前后,袁楚凌手掌一伸,便要揪住慕閑的頭發(fā),嘴中也是厲喝出聲。
雖然袁楚凌跟冷濤一樣都是清微宗的長老,可是袁楚凌卻比冷濤晚入門幾十年,而且袁楚凌之所以有今天的地位,也完全是冷濤大力提拔的結(jié)果,所以袁楚凌平時無論是做事還是說話,處處都透露出對冷濤的諂媚跟維護。
眼看袁楚凌的手掌便要伸到慕閑的頭上時,慕閑原本一直貼在父親背后的手動了。
電光火石間,袁楚凌伸向慕閑頭頂?shù)氖终票惚荒介e給抓在了手中。
下一個瞬間,袁楚凌便聽到了“咔嚓”幾聲脆響,卻是他的幾根手指頭同時被慕閑給活生生地掰斷。
不由自主地,袁楚凌便在慕閑的拉扯下往前一撲,雙腿膝蓋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驟然受此大辱,袁楚凌只覺得一股怒氣從腳底直往腦門心沖,一張臉更是瞬間脹得通紅。
“小雜種,我要把你碎尸萬段!”袁楚凌歇斯底里地吼了一聲,然后便要凝聚天地自然之力,準(zhǔn)備狠狠地教訓(xùn)慕閑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