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會跟鐘修筠遭遇上吧?”看了看鐘修筠身影消失的方向,凌戰(zhàn)的臉上不由露出一絲擔憂。
凌戰(zhàn)倒不是擔心慕閑打不過鐘修筠,而是擔心慕閑被鐘修筠給牽制住,然后被慕家旁系的人和鐘修筠的扈從群起而攻之,畢竟雙拳不敵四手,更別說慕家旁系的府邸中不止兩個人。
凌戰(zhàn)猶自提心吊膽的時候,肩膀上突然間被人拍了一下,凌戰(zhàn)被嚇得一個激靈,差點化身為鐵錘,直接用肩撞上對方。
“阿丑,東西已經到手,我們可以走了?!敝钡绞煜さ穆曇魝魅攵?,凌戰(zhàn)的心神才松懈下來。
看了一眼笑瞇瞇的慕閑,凌戰(zhàn)的臉上也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他點了點頭,立即跟在慕閑的身后離去。
慕閑跟凌戰(zhàn)離開不到十個呼吸的時間,鐘修筠便氣急敗壞地趕到了凌戰(zhàn)之前呆過的地方,可惜的是,鐘修筠除了看到草地上的壓痕外,沒有任何其它收獲。
“找,給我找,即便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慕閑那個廢物給找出來?!笨粗慌詰?zhàn)戰(zhàn)兢兢的扈從,鐘修筠面色鐵青地大吼道。
隨著鐘修筠一聲大吼,剛才還押送慕遠白跟慕青的十幾個扈從立即有如潮水一般四散開去,飛速地融入了人群。
這十幾個扈從已然伺候了鐘修筠衣食起居十幾年,他們對鐘修筠的脾性和生活習慣異常了解,甚至連鐘修筠的人際關系網也非常清楚,所以壓根不用鐘修筠描述慕閑的具體特征,他們便自覺地前去尋找了。
聽到鐘修筠的話,慕遠白跟慕青不由滿臉的迷糊,鐘修筠不是押送自己父子回家取金紫街旺鋪的地契么,怎么又跟慕閑扯上關系了?
“慕遠白,你也真夠窩囊的,地契躺在自己家中也能飛走,我要是你的話,肯定直接找把鋒利一點的刀自己抹脖子了?!焙莺莸氐闪四竭h白一眼,鐘修筠沒好氣地扔下一句話,然后也飛馳而去。
慕遠白跟慕青父子看著轉瞬間走得干干凈凈的鐘修筠一行人,他們面面相覷,半天沒能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爹,我這是自由了?鐘少放過我了?”猶豫了一下,慕青不可置信地詢問慕遠白道。
回應慕青的是“啪”地一記清脆的耳光。
“你這畜牲,我讓你賭,把傳家玉佩賭沒了、把隨身佩劍賭沒了、把未婚妻也給賭沒了,你現在居然還能把家業(yè)給賭沒了,你怎么不去死!”打了慕青一巴掌后,慕遠白似乎覺得不過癮,他又狠狠地踹了慕青幾腳,嘴中也發(fā)出了一陣陣恨鐵不成鋼的罵聲。
突然間被父親一頓暴打,慕青的腦子有點發(fā)懵。
要是換在平時,慕青肯定蠻橫地對著干了。
可是這一次,慕青卻不敢有任何異動,甚至不敢吭聲,因為他看得出來父親動了真怒。
只是慕青卻覺得這一頓打挨得有點莫名其妙,自己好賭的性格父親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以前最多罵自己幾句就算了事,怎么今天突然間變得這么兇殘了呢?
慕遠白暴打了慕青一頓后,他想起了鐘修筠臨走前所說的話,然后又跌跌撞撞地朝家中跑去,即便沒有回家,他也知道鐘修筠所說的話十有八九是真的,只是慕遠白怎么也想不明白,地契好好地躺在自己家中,怎么會不翼而飛呢,除了自己跟自己婆娘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自己把地契藏在什么地方啊。
抱著一絲僥幸心理,慕遠白回到了自己家中。
當慕遠白看到自己婆娘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時,他頓時知道,地契肯定沒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給我解釋清楚了!”狠狠地瞪了自家婆娘一眼,慕遠白厲聲喝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你回來之前,先后有兩個人來了我們家,其中第一個人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會催眠一樣,一路上竟然沒有一個人阻攔他,似乎他說什么,我們都會照做,我們明明看清楚了他的樣子,此時愣是想不出來他到底長的什么模樣;第二個人則異常的蠻橫,凡是誰敢阻攔他,他直接一巴掌拍翻,我……我也挨了他一巴掌……老慕,你得替我做主啊,那個小兔崽子太囂張了……”
還沒等自家婆娘說完,慕遠白便是一巴掌甩了過去,隨即他又匆匆地離開了自家房門,朝幾個堂弟家走去。
半柱香時間后,慕遠白眼中一片茫然,臉色更是變得慘白無比。
跟慕遠白同樣反應的還有另外十幾個人,他們跟慕遠白一樣,都是慕家旁系子弟,分別是慕德廣、慕斯平跟慕癸圖的后人。
慕家旁系在孤云城四個旺鋪的地契,竟是在同一時間不翼而飛,而且作案者極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也是這個時候,他們才突然間發(fā)現一個問題,那便是自己或者自己家的小孩全部都被孤云城的權貴給設計了,要是他們拿不出旺鋪地契的話,等待他們的就只有身敗名裂或者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