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鬼,既然你不肯說話,那么你從今以后就永遠都不用說話了?!笨吹搅钁?zhàn)完全沒有抵抗或者躲避自己手中利劍的yu望,鐘家的長老眼中閃過一抹憐憫,嘴中卻忍不住厲聲叱責(zé)。
眼看手中的利劍就要刺入凌戰(zhàn)的胸膛,而凌戰(zhàn)的性命就要結(jié)束在自己手中時,鐘家長老臉上不由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
下一刻,一種強烈的不安從這名長老的內(nèi)心涌起,與此同時,他感覺到自己全身汗毛豎起,頭皮也是一陣發(fā)麻。
鐘家長老疑惑地打量了一眼四周,發(fā)現(xiàn)四周全部都是自己人,唯一的敵人也躺在自己面前沒有抵抗能力,鐘家長老不由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手中利劍陡然加速,便要結(jié)束凌戰(zhàn)的性命。
只是這名長老臉上剛剛露出笑容,一只鐵木箭便從天而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部,然后帶著他的身子以一種夸張的速度朝后拋飛而去。
感覺到鐵木箭上面?zhèn)鱽淼木薮鬀_擊力,還有自己體內(nèi)不斷消失的生機,這名鐘家長老心中驚駭欲絕的同時,他的眼中滿是疑竇,還有濃郁的不甘和深深的后悔。
既然這個丑鬼還有地皇境修為的同伴躲在旁邊,為何他不早點出手救援丑鬼,而非要等到自己結(jié)束丑鬼的性命時才出手?
眼前這個丑鬼明明對付的是整個鐘家,又不是羞辱自己一個人,自己為何非要當那出頭鳥,以至于丟了性命?
當這名鐘家長老的身子足足飛出近千米,然后重重掉落地上時,鐘府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被射飛的鐘家長老身子轟然落地后,即便沒有查看,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名鐘家長老已然死得不能再死了。
那一箭的威力實在太大了,它仿佛來自九天之上,撕裂了重重蒼穹,最后才夾雜著雷電之力落到人間。擊中了鐘家鐘老。
這一箭的力量根本就不是地皇境以下修為的人可能擁有的,它足以毀滅整個鐘府,更別說僅僅奪走一個鐘家長老的性命。
鐘家長老的尸體落地后,插在他身上的鐵木箭依然不斷地搖晃著,仿佛在敘說著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一支鐵木箭上,久久無法挪開。
隱藏在暗處的三個地皇境修士是如此。
鐘府四周看熱鬧的眾人如此。
慕閑身邊的顧凱悅、寧馨馥跟顧寧同樣如此。
眾人盯著那支鐵木箭的同時,他們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個問題。假如是我的話,我能夠躲開這一支箭么?
思索之后,幾乎所有人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所以大家都被這一支鐵木箭給嚇住了,包括隱藏在暗處的那三個地皇境修士。
“你們剛才不是很能說么,怎么現(xiàn)在一個個都變啞巴了?”當所有人都被鐵木箭給嚇住時,躺在巨坑中的凌戰(zhàn)卻咧嘴笑了。
看到鐵木箭的那一刻起。凌戰(zhàn)便知道自己獲救了。
微笑著質(zhì)問了鐘道青跟一眾鐘家長老一聲,凌戰(zhàn)便艱難地從巨坑中往外面爬。
雖然凌戰(zhàn)沒有看到射箭的人是誰,可是凌戰(zhàn)知道,此時此刻孤云城中能夠拉開蟒筋弓又愿意救自己的,除了慕閑絕對不會有其他人。
可惜的是,凌戰(zhàn)受傷太重,他即便想翻個身子都不容易。更別說爬出巨坑,在巨坑中掙扎了幾下后,他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面部肌肉也是抽搐不已。
就在凌戰(zhàn)懊惱地以為自己沒有辦法離開巨坑時,一個圓溜溜的大胖子突然間擠出人群,跳進了巨坑,一聲不吭地便把凌戰(zhàn)給扛到了肩上。
“那不是顧家的小奸商么,他怎么跟那個神力驚人的丑陋少年是一起的?”
“清微宗可是在全城通緝顧寧啊。他居然還敢出來,真是膽大包天啊?!?br/>
“難道這丑陋少年是顧寧請過來的幫手?”
“……”
對于孤云城的人來說,凌戰(zhàn)是一張陌生的面孔,可是他們對顧寧卻是熟得不能再熟了,不是因為顧寧在云央學(xué)院的名氣很大,而是他在坊市中的奸商名氣太大了。
顧寧出來后,一些人的注意力立即從鐵木箭上給轉(zhuǎn)移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無視了鐘道青跟一眾鐘家長老慢慢變黑的面龐。
“站住,得罪了我們鐘家還想離開,你們是在做夢么?”顧寧背著凌戰(zhàn)走了十幾步后。一個鐘家長老終于忍不住出聲了。
“老東西,有本事你留住我啊,站在那里嚷嚷有屁用。”顧寧可不是慕閑,在金紫街的坊市上擺了兩年的地攤,打嘴仗他就從來沒有輸過,聽到鐘家長老明顯色厲內(nèi)荏的聲音,顧寧頭也不回地頂了一句,身子更是沒有半點停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