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長老聽容笙語氣凝重,還以為她提出特別難辦的要求,沒想到只是想祭拜一下容夫人,“若不是她,容北興許就娶你娘了,你真要去祭她?”
容笙緩緩搖頭,不太贊成清道長老的看法?!案星榈氖旅銖姴粊恚莘蛉?,爹爹,娘親三人性格迥異,注定有份無緣。倘若容夫人不是容府的夫人,我不是容府的庶女,我祭拜她,就不會惹人爭議吧?!?br/> “容小姐多心了,容夫人逝世已久,鮮少有人記得,你愿意去看看她,未嘗不是好事?!?br/> 容笙再次躬身,“有勞長老了。”
清道長老扶起她,親和笑了笑?!盁o妨。”
容江塵恐再遭人話柄,立刻安排奴仆幫容笙搬西院。
出正堂前,容笙跟容江塵擦肩而過,她輕言低語:“大伯,不看在賀禮血色珊瑚的份上,也該看在你生辰快到的面子上,與我好好相處才是,一味刁難我,只會讓長老們看笑話。我只想祭拜下容夫人,看看爹爹,要不了多久,我便回去?!?br/> 容江塵頓住腳步側目相視,嘴邊笑意盎然,“侄女,你這話見外了,我……”
“大伯怎么想的我不在乎,只要大伯懂我的意思就行。”
容江塵臉上的笑意逐漸消散,一雙陰鷙的眼,憤懣盯著那抹窈窕的身影。他才是容家當家做主的人,祭拜的事跳過他請示清道長老,一個沒教養(yǎng)的野丫頭,完全不把他這長輩放在眼里,行,等他收了賀禮,過了生辰,再好好教育她。
西院
長楓愜意躺在藤椅上,剝了片橘子往嘴里塞,余光忽然瞟到容笙在看他,手一顫,立馬從椅上蹦起來,狗腿的笑道:“小姐,屬下替你嘗過味道了,沒毒,挺甜,你來試試。”
“嗯。”容笙毫不客氣拿了兩瓣,光明正大占了長楓的位置,環(huán)顧周圍清凈雅致的環(huán)境,舒心不已。
“這才是小姐應有的待遇?!遍L楓殷勤替她捶捶肩,不忘奉承。
“吃了蜜餞?嘴巴這么甜?!比蒹想p眸半闔,享受著他的伺候。百里扶蘇人不在,他特別安分。
長楓換了邊肩膀繼續(xù),“以前屬下總覺得武功重要,誰要欺負屬下,打回去便是。自從跟了你,屬下覺得腦子比較重要,不管是陳袁青,陳瑤,還是容江塵,他們想害你都被你巧妙化解掉,每次看他們吃癟的黑臉,不知怎么,我心里超級過癮。小姐如若是男兒,在朝堂上一定有所作為?!?br/> “男女在我看來,沒差別。我聰明又如何,還不是讓你主子武力威逼,乖乖就范?!彼挥上肫鹪谇f子上,那殘暴冷血的男人,不留情面直接出手要她的命,好在后來她同意找人,他的態(tài)度才有所緩和,似乎有段時間,沒見到他了。“你主子還在禾城嗎?最近在做什么?!?br/> 長楓喜上眉梢,這不解風情的容小姐,總算想起主子來,沒枉費主子對她慷慨付出?!盃數氖?,咱當屬下的,哪敢過問?我只知道那天出禾城,爺在郊外目送你走的?!?br/> “他來了?”容笙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