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前,蕭寞還是一個在邊城防衛(wèi)軍對修行一竅不通的少年,有著一腔報效國家的熱血。幸得先皇賞識將他安排進了地瓜幫跟隨季青秋學習劍術(shù),后來劍術(shù)有所小成,進了東北邊境的赤火營中。
他以為報效國家的時候到了,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在赤火營中做著的是和以前一樣的事,一樣的化身影子潛入敵方營帳之中,偷偷殺掉敵方的將領(lǐng),然后一場戰(zhàn)爭勝利后,所有的功勞都是赤火營將領(lǐng)的。
這樣的生活,他有些厭倦了,所以改頭換面投身到了賢王麾下,打算再回永安施展他的報復(fù)??芍S刺的是,等了幾年時間,賢王再用他時,竟然是讓他重新做起了殺手!
這讓他覺得何其的悲涼與荒唐?
所以眼前他不如以最激烈的方式,在曾經(jīng)教自己劍人的面前結(jié)束自己的余生。
聽著季青秋對他痛心疾首的激烈罵詞,他笑道:“季先生……你說的忠君愛國的道理我懂??晌揖褪遣幌矚g做影子?。 ?。
話罷,他手中殷紅的劍氣,無數(shù)劍先朝齊安和卓不凡刺了過去,由于劍速極快,就如一陣血雨劈頭蓋臉朝齊安二人的頭頂而來。
這樣快的劍,甚至叫季青秋都來不及反應(yīng)。
齊安清楚在這樣凌厲的劍下,他是毫無生還的可能的,下意識便以刀為劍,把天罡北斗劍用了出來。
他腳踩七星,刀使得靈動自然,將這一波劍勢竟然擋去了七成左右。
可剩下的三成,還是在他四肢或是胸膛上刺出六道傷口來。并且他能明顯感覺到,他身體每被蕭寞的劍刺一下,身體內(nèi)的血就會被抽走一些。
至于卓不凡,因為齊安擋在他前面的緣故,雖中了兩劍,但情況要比齊安好太多。
“這……你怎么會使那小道士的套劍法?”蕭寞看齊安使刀的路數(shù),與之前他看過三六使的天罡北斗劍是一個路數(shù),心中大感驚奇。
就連卓不凡也覺得齊安這劍法看著熟悉,經(jīng)過蕭寞這么一說,他才想起來是怎么一回事。雖然有心想找齊安問個明白,但也能等眼前生死危機度過再說了。
剛剛歷經(jīng)一次生死,齊安考慮的竟然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在想,眼前這般危險的任務(wù),竟然只給他一千兩的報酬,真是虧大發(fā)了!
但從這波劍勢活下來,他還是心有余悸的,要是不用這套劍法出來,還簡單只用來的劈砍那幾下,他絕對被渾身刺滿窟窿倒在地上。
蕭寞稍感驚嘆后,劍招再變,這一次他就像一頭荒野的猛獸一般,劍在手中完全只憑本能亂砍,沒有一點招式痕跡可尋,巨大的力道更是劈的狹小的屋子里,各種碎屑亂飛,四周墻壁滿是窟窿,不多時竟然就砍的這間屋子搖搖欲墜馬上就要倒塌。
實際上齊安覺得他這樣用劍,不會比會用飛劍的范功進強上多少,但劍所顯現(xiàn)出來的威力效果一眼就可直接看出來。
四人跑出房間外,在庭院打斗起來。
這時候,在月光的照射下,齊安看到在月光的照射下,在蕭寞身上不斷有血色無奇蒸騰而起,他整個人顯得越發(fā)詭異恐怖,那只握著劍的手更是成了皮包骨。
四人再次戰(zhàn)在一起,隱隱間蕭寞竟然壓制住了齊安他們?nèi)恕?br/> 這時候,季青秋則是叫齊安和卓不凡退下,他一人和蕭寞打就足夠了。
到了現(xiàn)在,季青秋看著蕭寞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雖然還在替他惋惜心痛,但見他絲毫沒有悔改之心,他真正動了怒意,想要好好教訓一下他曾經(jīng)看重的這個年輕人。
齊安看到,季青秋的劍招與先前凌冽劍意變的大不一樣,他的劍招開始變慢,慢到甚至讓人懷疑到底能不能砍中人,可同樣也迷幻了起來,自他周圍更是有霧氣飄了起來,他整個人的行蹤變得飄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