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茍書寒只盼望長大,長大了可以像他城里的那個遠(yuǎn)方表弟一樣有很多的玩具。
真的長大了,茍書寒又想著,快點讀大學(xué),出人頭地。
再后來,走上社會,茍書寒想著早點還清家里的債,娶一房美嬌妻。
茍書寒沒有想過,自己會飛去成都見一個僅僅見過兩次的朋友。
見面的目的,只是為了一起吃一塊蛋糕。
茍書寒覺得不可思議,這到底算沖動還是算什么呢。
茍書寒心想,我等一下見了朱蘇要說什么呢?
我去見她,算是約會嗎?
茍書寒呀茍書寒,你白活二十多年了,怎么一點與女人相處的經(jīng)驗都沒有呢?
他拿起手機(jī)想給自己兄弟潘石龍打個電話,跟他說自己要去成都見朱蘇,見面之后怎么做才顯得更好呢,但是這個電話終究沒有打出去。
潘石龍自己都像個石猴一樣,對感情一竅不通,問他還不如問萬飛萬公子。
但是萬飛老婆章巧又跟朱蘇是同學(xué),問了萬飛,朱蘇會不會知道?
算了,就這樣殺過去。
純粹的去見個面,最真我,最自然。
但是今天是朱蘇的生日,怎么樣,生日禮物也要準(zhǔn)備一份,他在候機(jī)大廳轉(zhuǎn)了轉(zhuǎn),也沒有看見什么合適的禮物,最后挑了一份精美外包裝盒的巧克力。
巧克力盒不大,有茍書寒差不多三個手掌那么大。
飛機(jī)起飛的瞬間,茍書寒只覺重心下沉,雖然坐過了好些次飛機(jī),他還是不要喜歡飛行。
空中飛行了兩個多小時,他就想了兩個多小時。
想什么呢?
還在想見了朱蘇,自己要怎么表現(xiàn)才好一些。
感覺好像穿越了時空,只是坐在沙發(fā)里想著問題,兩個多小時后就到了成都。
當(dāng)茍書寒到了成都雙流機(jī)場下機(jī)走到出口時候,手機(jī)還沒有拿出來,他就看見朱蘇甜甜的站在那里。
朱蘇穿著一身波西米亞風(fēng)格的碎花連衣裙,斜挎一個藍(lán)色包包,長發(fā)披散著,露出白皙水嫩的臉龐。
雖然隔得遠(yuǎn),但茍書寒覺得她在發(fā)光。
朱蘇看見茍書寒,先是歡快的揮舞右手,然后左手舉起一塊牌子。
牌子白色,上面用藍(lán)色筆寫著“茍書寒”,紅色筆寫著“生日快樂”。
茍書寒一看,趕緊走過去。
那么多人看著自己,多難為情啊!
茍書寒小聲說:“你從哪里搞來的牌子,快收起來!”
朱蘇對著茍書寒笑,說:“自己寫的呀?!?br/>
茍書寒又說:“你咋不拿個大喇叭對著我喊呀,像我這等優(yōu)秀的人兒出門,要低調(diào),知道嗎?”
朱蘇把牌子遞給茍書寒,說:“吶,禮尚往來,我舉牌祝你生日快樂了,現(xiàn)在到你了。”
茍書寒一只手接過牌子,說:“嗯,生日快樂?!?br/>
然后另一只手遞出自己準(zhǔn)備好的巧克力,又說:“沒有什么準(zhǔn)備,隨便買的,送給你?!?br/>
朱蘇笑,收下禮物,說:“謝謝,你真細(xì)心,可我沒有準(zhǔn)備禮物,就只定了蛋糕?!?br/>
其實朱蘇從昨晚到今天一直在思考,要準(zhǔn)備一個什么禮物呢,到后來,她覺得不如自己手寫一個生日快樂的牌子,再帶茍書寒在成都好好轉(zhuǎn)轉(zhuǎn),晚上一起吃蛋糕,過一個有意義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