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轎車?yán)锏娜苏乔睾迫恢霸谇丶彝頃险J(rèn)識的包俞港。
而跟秦浩然見到他一樣,包俞港看到秦浩然也感到十分意外:“二公子,你怎么在這?”
“呵呵,剛剛跟朋友辦完些事,正要回去呢,沒想到差點被俞港大哥你的車子撞到了。”秦浩然笑著道。
包俞港白了他一眼:“你自己突然從巷子里閃出來還怪我們?還好我的司機剎車及時,否則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們秦家交代了?!?br/> 其實秦浩然早就打聽到包俞港的環(huán)球航運公司就在這九龍碼頭這邊,正想過幾天去拜訪他呢,沒想到今天夜里會以這樣的方式與他見面。
“俞港大哥,這么晚了,你這是要去哪里呢?”
“沒什么,剛剛跟匯豐銀行的信托部總經(jīng)理桑達(dá)斯吃過飯,也正要回去呢?!卑岣劾睾迫痪屯约旱能囎幼呷ィ骸凹热贿@么巧碰到你了,我們一起去喝杯東西吧。上次你不是說有空了就來找我么,今天正好是個機會?!?br/> 秦浩然也沒推辭,直接就上了包俞港的車子。
兩人來到油麻地避風(fēng)塘一家靠海的食肆,這家食肆很旺火,如今都夜深了,卻還人聲鼎沸客似云來。包俞港跟這家食肆的老板很是熟悉,輕而易舉就要到了一個小包廂。
“二公子,這里的炒蟹和瀨尿蝦是整個油麻地最好吃的,材料又新鮮,還可以邊吃邊看這潮漲潮汐,是個非常好的去處呢。”包俞港說著又對外面的伙計喊道:“伙計,先上兩瓶啤酒,要凍的?。 ?br/> 啤酒很快就上來了,包俞港二話不說就倒?jié)M了兩個杯子并把其中一杯遞給秦浩然:“來,二公子,為我們今天的再見干一杯!”
“好,干一杯!”秦浩然舉杯與包俞港相碰,兩人都仰首一飲而盡,很是痛快。
又給秦浩然倒了杯酒,包俞港問道:“對了二公子,你來九龍這邊是要辦什么事???”
秦浩然笑道:“俞港大哥你還不知道吧,我被家里流放出來了,現(xiàn)在正幫家里打理一家叫‘德盛’的貿(mào)易公司,公司就在九龍碼頭那邊。”
包俞港聞言倒是十分驚訝:“流放?怎么說?還有,沒聽說過秦家有家叫‘德盛’的貿(mào)易公司啊,難道你們秦家要大舉進軍貿(mào)易行業(yè)了?”
于是秦浩然就將自己那天晚上打傷了秦浩淵以及其他幾個富家子弟,又被秦中原重罰,最終“流放”在外的事一一告訴了包俞港。
在其他人看來,本來就在秦家里面沒什么機會的秦浩然如今被“流放”出來,前途就更加黯淡了,可以確定秦家的核心產(chǎn)業(yè)基本沒秦浩然什么事了。換了是那見風(fēng)使舵的墻頭草,這會肯定會離得秦浩然遠(yuǎn)遠(yuǎn)的,免得惹起秦家大房和二房的不滿。
可是包俞港聽完秦浩然這些戶之后卻朗聲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二公子,你果然是性情中人,秦浩淵這廝敢做出這樣的事,你打他打得沒錯!不過那位湘菱姑娘能讓你為之出頭并大打出手的,相比對二公子你很重要吧,有機會我也想見一見她。”
“有機會的?!鼻睾迫恍Φ?。
“不過你老爸這次做得也太過了點了?!卑岣蹞u搖頭,說道:“這事分明就是秦浩淵不對在先,到頭來被罰得最重的卻是你,還把你給‘流放’出來了。不過,無論怎么樣,你需要什么幫忙的話,盡管開口,只要我做得到的,絕對不會跟你說不?!?br/> 秦浩然重重的點了點頭,在自己現(xiàn)在這最“落魄”的時候,包俞港卻還愿意與自己結(jié)交,這種才是值得相交的真朋友,秦浩然也不再僅僅因為包俞港是未來的“世界船王”而與其來往。
又聽包俞港說道:“按你所說,‘德盛’的事務(wù)現(xiàn)在都把持在那個蒙大志手上,你打算怎么做?”
“正需要你幫忙呢?!鼻睾迫恍Φ溃骸懊纱笾局阅軌虬殉帧率ⅰ?,其實就是因為他掌握了供貨商和銷售商這兩端的關(guān)鍵。所以我這邊也需要開辟新的供貨商和客源,俞港大哥,你干了航運業(yè)這么多年,人際網(wǎng)絡(luò)肯定廣大,你有這方面的人能介紹給我么?”
包俞港喝了口啤酒,笑道:“當(dāng)然有了,不僅是泰國和馬來西亞的農(nóng)產(chǎn)品供應(yīng)商,我現(xiàn)在正做著印尼人和日本人的生意呢,印尼也是農(nóng)業(yè)輸出國,應(yīng)該能夠為你提供足夠的貨源吧,我把這方面的人介紹給你認(rèn)識,如何?還有,香港本地的那些糧油商人、食品加工廠和制衣廠的老板我也認(rèn)識一些,他們對糧油棉麻這些原材料的需求還是挺大的,只要你有貨,我就能幫你跟這些人搭上線?!?br/>